那男子开口:“我要吃的!”
说完如同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筱蓉见他倒下便让人抬他到客房,等酒醒了让他走。
“小姐……不知他是什么人,您这样会不会……”
柳月怕筱蓉引狼入室。
筱蓉一颗慈悲的心,念叨:“应该没事,派人看着便是,现在这样都不知他家在哪里如何让他走啊!”
旁边的几个女子倒是夸起筱蓉,这姑娘一看就是善良人、菩萨心肠。
筱蓉只是微微一笑,转而去了另一头。
“我要定制一个帕子,用四种绣法一同绣。”
柳月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册子上落下一滴清晰的墨迹。
刺绣,要按照图案来匹配绣法,一般都是绣娘或女红决定,这人还没说什么图案就嚷嚷着要四种绣法,着实奇怪。
一抬头,这熟悉的面孔似乎在哪里见过。
男子也愣神儿了,看着她笑了一声:“毛躁女。”
什么毛躁女?柳月怀疑这人是疯了,可自己真的觉得他好熟悉。
她不由得想起那日马车下自己追小姐,一个男子撞到自己还嬉皮笑脸的。
果然,他严肃的样子更令人讨厌。
“怎么是你?那日的事情对不起,我急着找人所以撞到了你。”
尽管讨厌他,可自己毕竟有错在先,柳月的礼数方可称赞。
男子一脸的鄙夷:“怎么?找人了不起啊!找人就可以随便撞人啊!真是没礼貌。”
柳月忍下,重新提笔:“您想订什么图案的绣样的,具体有什么要求?”
“说过了只要用上四种刺绣方法就好,其他都无所谓。”
帕子应是信物的一种,既然来订制却说着随意。
柳月问图案,他说随意。
柳月问送什么忍,他说别管。
柳月怀疑这人是脑子有问题,可又不得不为其写好要求,随后收了银子。
他倒不差银子,慷慨的拿出银子丢在桌子上,然后笑了笑:“够吗?记住我是陶家的大公子陶仁”
不得不承认这种人真的很欠揍,可他是客人,万万得罪不得。
柳月仔细的挑了三个铜板:“这是找给您的。”
那人瞧了瞧倒是不在意。
“算了,你留着吧!不用找了。”
柳月坚决把铜板给他:“您拿着吧,我们不会多收客人一分钱。”
接着柳月开始为下一位客人记录了,他瞥了一眼柳月,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柳月垂下眸子,连他的背影都不愿多看一眼。
这一日拢共接了上百个刺绣订制。
其中半成以上都是有钱人家的夫人订制的。
那些人家的丫鬟都涂胭抹粉的,本子上还沾染了对方留下的香气。
“桃仁儿?”
筱蓉翻阅的时候觉得好笑,天生虽祖姓,可这名字起的也太过随意了,要是都这么起名字,那岂不是还要有桃仁儿,杏仁儿啊!
柳月对这个名字记忆犹新。
“小姐,您或许不知道那日您被劫走,我就撞到过这人。”
提起那日被劫走的画面筱蓉还记忆犹新,自己上了马车被一个蒙面的男子击中头部,晕了下去,之后的事情便不记得了。
说起这件事情,现在黑不提、白不提,也算是过去了,可悲的是自己连得罪了谁都不知道。
素年无罪,并不会惹得仇家,若是为恨,不过是家宅小冤,那次自己没被淹死,这次也每被打死,谦和的过一生?并不可能,虽无证据可也算是心中透彻。
筱兰上次也被自己耍了一遭,弄不好她终身大事都会毁于自己一念之间,好,这样也算是公平了。
虽然自己做了一件坏事,可跟他们做的坏事比起来差了很多。
“算了,都过去了,也不必想了。”
怕她会忧心柳月没说自己安排了心玉探听消息这件事情,附和点点头。
接下来几日一直很忙,大大小小的绣养,按照顺序进行图案编排,丝线配色,还有绣法研究,筱蓉和喜艳娘两人忙的热火朝天,筱蓉都没时间和沈碧辰通信。
几日不到,碧辰心里不安,怕筱蓉有什么危险,便上门探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