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动作寒意似乎得以加强,胸口的热流温度似乎和刚才比较也略显降低。不光是我感觉的这些细微变化,脏东西估计也是感受到这些,情不自禁张嘴就想发笑。可是随后的局面却出乎意料,就在她声音呼之欲出的时候,我的胸口突然发光。即使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看到胸口发出的红光,在这黑黑的小巷子里,这点点红光显得格外耀眼。这时体内感觉到一股股热流顺着我的每一条血管扩散到每一个毛孔,刚才的寒意瞬间消失,身体也感觉回复过来,连手指头和脚趾头都弯曲自如。不光是身上的寒霜,甚至鞋底子沾的的积雪都出现被融化的痕迹。
脏东西突然撤回双手,大声嚎叫着说:“烫死我了,烫死我了!”我一看这东西开始怕我,露出一副慌张的表情,我马上决定乘胜追击,彻底把这脏东西弄草鸡,让它滚蛋再也不会缠着我们。于是,我学着刚才脏东西抓我的样子,反手抓住脏东西的手腕,狠命抓住死不松开。奇怪的是我一沾它,就想是拿火烧它一样,脏东西皮包骨的手腕居然变成深黑色,而且伴随而来的还有丝丝响声。它一下子更加慌张,嘴里不停的叫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它现在是想跑跑不了,想逃逃不了,只能哀求我手下留情放它一马。
一看这样,我的左手也伸出去拿住脏东西的肩膀,反身一使劲儿,它就顺势被我擒拿在地。“看来军训叫的东西不是瞎闹的。”一边说,一边庆幸自己军训认真训练。而被我拿住的脏东西就没有我这么开心,它不光手腕冒烟带响,肩膀头子也来了一套,这下明显吃不消的它,又半跪在地上哀嚎:“我的手腕,我的肩膀头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小道长放了我吧!”我这正好惦记徐涵,它又求饶,那就趁机让它滚蛋,还我一个完好无损的徐涵。
打定主意之后,故作凶恶冲它说:“赶紧把徐涵弄回来,别缠着她了。否则今天我就活活烧死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火一样,偷偷摸自己的脸,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可能只有对这些东西才会有用。而这东西本来就害怕了,再加上我瞎吓唬,心里更是犯蒙,嘴上赶紧答应说:“好,好,我马上走,再也不缠着这闺女了。”看到脏东西服软,本意就没有打算灭了它,我就说:“徐涵回来,你走,行不?”脏东西强忍着疼痛说:“好,好。你放开我,我就让她回来。”我故意说:“如果你敢耍诈,我就烧的你永世不得超生。”虽然心里没底,但我还是松开了手,只能寄希望于脏东西被我唬住不去耍手段。
我前脚放手,脏东西后脚就跑了,先前胸口的红光也消失的没了踪影。原本跪在地上的徐涵一下也趴倒在地上。我一边把徐涵拉起来,一边警觉的看着四周。过了一会儿,传来一个女声:“你干嘛呢?”我扭头一看是徐涵醒了,撤步说道:“刚刚你跌倒了,我把你扶起来而已。”“嗯,”她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说:“那我们走吧,别耽误去卫生所。”说完就抬腿迈步。我在后面看着徐涵,怎么看都没有看到老太太的影儿,看来这个脏东西还真的挺讲信誉。
可是又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我们和脏东西在小黑巷子里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现在再去卫生所,估摸着人家已经关门上板睡大觉了。我又不好直接跟徐涵说刚才的事情,她发着高烧再知道刚才那个老太太,惊吓过度怎么办?没等我想完,徐涵已经拐过路口,我顾不上再想这些,马上跟着徐涵走向卫生所。我们来到卫生所门口的时候,发现里面灯还亮着,里面来来往往的不光大夫,还有一个半个的病人。看这里还没有关门,我赶紧扶着徐涵进去。卫生所里马上有大夫过来安排我们,徐涵回头笑笑说:“你做旁边等我吧。”我点点头,就近坐到一个椅子上。
坐好后,我一抬头正好一个表挂在对面的墙上,表盘显示的时间距离我们晚自习下课仅仅过了一刻钟,也就是我们在小黑巷子里根本没有停留多久。我拉了拉身边给徐涵准备输液的大夫,问到:“你家的表准吗?点不对吧?”大夫看了我一眼,扭头又忙自己手下的活,然后口罩下面飘出一个字:“准。”我“哦”了一声,知道拿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也就不在说话,呆呆的看着他干活。
一会儿功夫,徐涵就打上点滴输液正常,我这才想起刚才胸口的红光。它在危急的时候亮了,又在危险消除的时候灭了,这真是一个好宝贝啊!可从来就不记得我自己有什么能够驱邪避祸的宝贝,更何谈知道什么斩妖除魔的法宝啊!我右手插进羽绒服的口袋兜儿里,左手撑住下巴还在想这事。结果大拇哥划过脖子的时候,居然碰到一段细绳。我极少会佩戴饰品,也没有挂脖子(脖子佩戴饰品)的习惯,而且今天早上起床也没有戴东西,怎么会有段细绳呢?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我伸手慢慢的一拉,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从领口拉了出来,我在卫生所的日光灯下仔细一看,原来是神树老人给我的那块玉佩。它不是让我放家里的抽屉里了吗,怎么出现在这,它又是怎么跑到我脖子上的?真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面对一团乱麻,既然理不出头绪,索性我也不管了,只等徐涵输完液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