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内还在冒着丝丝青烟,烤肉香味浓烈。蛮族俘虏横七竖八,无精打采地坐在空地上,或哭喊,或呻吟,原野更加苍凉。缺胳膊焦腿地蛮兵正在接受汉军随军医生救治。
蛮人们用恐惧,愤怒地眼神看着往来打扫战场地汉军,他们不解汉军要放火烧他们,为什么又要救治他们,看着哪些被烧成一坨焦肉地蛮人,残存地无数蛮人只想找把刀子将汉军们都杀光。
吕布大帐,塞满了一帐被五花大绑地汉将蛮将。
站在最前方,倔强不肯下拜地严颜怒斥左右羁押侍卫,面不改色,向高居主位上地吕布喝道:“匹夫,砍头便砍,何故惺惺作态。”
吕布喝退左右,缓步下阶,去其束缚,躬身下拜:“吾素知老将军乃西川豪杰,富贵不淫,威武不屈。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老将军何不留有用之躯,上报天子,下报黎民。反一心求死,取小义而舍大节,留下一个沽名钓誉之骂名?”
严颜‘深受感动’,忙泣声下拜:“老夫老眼昏花,不知大将军鸿鹄之志,愿辅大将军共匡汉室。”
小样,这些古人也少有不怕死的,只是与死比起来,他们更看重脸皮,只要给主了面子,只要不是高顺这种一根筋忠心耿耿地人,基本上都会顺着台阶下。
“老将军勇冠三军,得老将军相助,何愁天下不定!”吕布是真的欢喜,严颜也是一员不可多得地猛将,介乎一流猛将到二流猛将之间。
严颜惭愧说道:“败军之将,何言有勇!承蒙厚恩,无以为报,愿效犬马之力,不需张弓支箭,径取成都。”
“老将军言之有理。他日再伐西川之时,拜请老将军挂帅先锋。只是今日我后方大敌当前,阳平关又落入敌手。西川经刘焉刘璋两代经营,刘备横叉一脚,急难攻下。”
严颜更加惭愧,吕布后方出现变故依然中计被打得个全军覆没,长安无外忧内患,那不是一鼓作气就能攻下西川吗?
吕布赐酒严颜压惊,将严颜扶于主位并列高坐,转头看向帐内蛮将。蛮将中,有一杀气飘荡地女子分外醒眼。
“祝融夫人?”
祝融脑袋一偏,看也不看吕布一眼:“汉人大官,休要劝降。”
“孟获死了吗?”吕布看向本部将领,只见吕玲绮出列说道:“我部副将马云禄亲自斩杀。”
“好,擢升马云禄为军司马,记录在册,回长安后本将亲刻印绶。”吕布为了安抚马云禄,打算亲自为之,给足马家面子。马家满门差不多都是给吕布干掉的,这个仇或许会延续子孙。
祝融不满地冷哼一声,这吕布明明是要招降她的好吗,怎么又突然跑题封赏将士去了?这是赤果果地不给南蛮众将面子,她只是矜持一下,吕布一问就投降,岂不是显得南蛮一点骨气都没有?反正南蛮从古至今,都是依附臣服大汉而存活,她早就有投降地想法。投降刘璋也是降,投降更大的官也是降。
“既然孟获死了,祝融夫人可就对不住了,斩。”
两旁刀斧手上前不由分说,将祝融连拖带拽。祝融大急,孟获死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吕布和孟获有交情,将恼怒迁怒到他人身上?再说孟获是吕布手下将领斩杀的啊。
“吕布,我南蛮众洞必将生生世世举旗反汉!”祝融怒声咆哮道。
“请汉将军饶恕我蛮人不敬之罪。我等愿降,永不背叛大汉!只求汉将军饶祝融不死。”其余蛮将大惊,慌忙伏地求情。
吕布头痛地说道:“本将也不想赶尽杀绝,与南蛮重修旧好,达成互不侵犯之和议。奈何孟获一死,祝融夫人回到南蛮,焉有不起兵反汉,为孟获报仇之理?”
帐帘处,两个大男人居然拽不动祝融这个女子,她回凄惨道:“我为什么要给孟获报仇?孟获非我族人,死则死矣。汉将军欲杀我,何用此借口?”
“孟获和祝融不是夫妻?”吕布低声向身旁严颜问道。
“看来是大将军误会了。祝融尚未出嫁。”
额,吕布一拍额头,看来又犯了常识性,理所当然地错误。
“松绑。是本将消息有误,差点让夫人蒙冤。”吕布一点也不在意犯的错误,将不要脸挥至极致,话音一转,说道:“咱们开门见山吧,我不想与南蛮为敌。诸位愿臣服我大汉的请站左边,不愿臣服的请站右边。”
蛮人全跑到了左边,真是一点立场都没有。
“如此甚好。本将意欲化干戈为玉帛,南蛮瘴气密布,山高水恶,不宜耕种,故而粮食稀缺。本将有一个想法,供诸位参考。我大汉刀兵霍乱,十室九空,千里沃野无人耕种。如果诸位愿说族人迁来汉土,本将会派出经验丰富地老农指导蛮人耕地种粮,如此一来就不会再饿肚子。也就大大减少边境摩擦。”
吕布话音刚落,蛮人们就吵了起来,会说汉化地蛮人顿时叫道:“不行不行,我祖祖辈辈生活在南蛮,怎能离开故土。”
“咕噜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