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救。”黄忠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丢下部曲,打马前冲。
“同去。”王双亦轻骑直追黄忠背影。
张绣,臧霸等军中大将纷纷离开部曲,飞马奔往关门。经过短暂骚乱后,此时,陷阱边的士兵已经从惊魂未定中醒悟过来,开始列阵,寻找飞渡板,张任早有准备,那会留下木板供敌军搭桥。
吕布士兵安定下来,吕玲绮和马云禄却更危险了。当吕布大军退出张任弓箭手射程之后,弓箭手往前压来,而鏖战中的吕玲绮二人陷入张任大军重围之中,虽未加入战团,是因为张任稳占上风之故。
黄忠打马来到陷阱边,铺天盖地的箭雨压制,战不稳脚,气急败坏的勒马倒退。见吕玲绮消失在敌军中间,陆续赶来的将领们怒气冲天。于私,吕玲绮是吕布爱女,不容有失,于公,吕玲绮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在吕布军中影响力巨大,她的官职不高,影响力可比四镇将军。
“兵来将挡,水来土埋。诸公退下,看某杀他个落花流水。”黄忠豪气的说道,勒马后退,打马前冲。他抱着必死之心也要救主吕玲绮。而其他将领,需要留下来指挥大军,故此他才让其他人退走。
“老将军虽威武,却不如某家枪利。”张绣亦打马后退。
“两位将军虽猛,却不如我袖中流星锤令人防不胜防。”王双亦打马后退。
黄忠和张绣坐下是当世名马,健步如飞,登山渡水如履平地。黄忠在前,战刀拔开流矢,马跃高垒,一头扎进张任军阵。可怜后面王双坐下这匹杂毛汗血马,坠入陷阱,王双狼狈不堪。
“都……都过去了?”臧霸舌头打结,又要玩命了?臧霸最终还是选择打马闭上眼睛跳跃陷阱。输人不输阵,他可是老牌将领,丢不起临阵缩头这个名声,他相信只要保住性命,主公会来救他们的。
吕玲绮马云禄二人深陷重阵,一圈圈川军双目激动,提着刀的手因激动而抖,蠢蠢欲动,只要张任败阵,他们将一哄而上,争抢斩将杀敌之大功。
吕玲绮两把短刀在手,一刀磕开致命银枪,身体360度一个旋转,借助身体翻腾之力,另一刀如影随形。张任长枪舞圆,想格挡开这一卷起劲风地一刀,一寸短,一寸险。短刀在枪杆上擦出一片火花,刀尖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在张任胸前折转。黑色玄甲出布帛撕裂的噗嗤声,张任胸前一痛,一道从护心镜边拖到腋下的翻白创口,密密麻麻血珠从翻开乏白的肉口溢出。
而马云禄的一枪又当头篼来,成满弓形枪杆高频颤动。身体重创,张任不敢硬撼这一枪,脚下仓狼倒退。
张任脸色铁青,喝退想上前补刀的士兵,他要是连两个小娘皮都拿不下,这脸丢大了:“是你们逼我的!”
话音刚落,张任马步站定,双臂青筋暴涨,银枪不离腰身。吕玲绮大惊失色:“他要施展百鸟朝凤枪,快,阻止他。”
吕玲绮话音未落,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两柄短刀左右交叉,将全身力量灌注刀身,务必阻止张任。百鸟朝凤枪,吕玲绮从张绣处多次见识过,一旦任由对方施展开来,以她和马云禄的战力,非当场被扎一百个窟窿。而张任施展白鸟朝凤好像比张绣还要吃力,还需借助腰部力量才能完成,想来打断不难。
现实永远比想法要残酷,吕玲绮的刀尖刚一砍在枪尖上,整个人像触电般,双臂好像万千蚂蚁啃食,又像一寸寸断裂,两柄短刀出一声轻鸣,破空而去。
而马云禄更是不好受,双臂扭曲的挂在脖子上。
当然,张任经过这一调转角度的打扰,招式一泄,看看成型的一只如麻雀的枪影散乱开来,留下漫天残影。三人都不好受,大眼瞪小眼。
“哼。”张任鼻子出一声闷哼,手一挥,一直待战的士兵冲上跟前,刀剑齐下,吕玲绮和马云禄拳打脚踢,用肩膀倒撞冲到眼前的敌兵。
“少将军休慌,老将来也。”
黄忠快马撞进前队弓箭手中,大刀左右翻飞,瞬间清空一个两丈大小的半圆,直冲进人群中去,刀口像割草,一个个人头腾空飞起,不等跌落,又一个人头拔地而起。
王双和张绣护卫在黄忠两翼,将缺口撕裂得更大。张绣耗无花招,长枪点杀,没一击准确的洞穿一个敌兵。王双袖中三枚流星锤,十分阴险,杀敌于不备,转打敌头,一旦打中,脑浆迸裂,好不残忍。
“来的好!”张任大喝一声,冲杀过来的都是吕布军中大将,要是将他们全歼在阵上,不但断了吕布左膀右臂,连脚也给他断了。张任退进军中,指挥士兵列成大阵,将几人团团围困在中央。
“张任老杂毛,可识某家?”
突然,大阵最前方的边缘,有人大声叫骂。张任循声看去,身形一晃,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其他原因,呆呆看了片刻,指着臧霸说道:“你,你就是鼻涕虫?”
“我叫臧宣高,可不是鼻涕虫,我以你师父的名义命令你,快把他们放了。”
张任摇了摇头,臧霸这个过分的要求本该不置理会,张任还是解释道:“你我各位其主,恕难从命。”看来张任的师父在他心目中地位十分重要,张任接着说道:“但是,我可以绕你和师弟一命。”
“开玩笑,我需要你饶命?我家主公天下无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黄老将军加油,主公马上就来救我们了。”臧霸在前阵外有游走点杀一名士兵说道。
“那么,是该结束了。”张任忌惮吕布的战力,未免夜长梦多,将旗一挥,全阵士兵迈动双腿,压向深陷阵中的吕玲绮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