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正旦了。看来能安心过年了。”沮授看着街道上挂出的灯笼,大战的阴云压得他踹不过气来。
“使君这是何意?难道使君是想借吕布大营醉酒偷营?一举败之?”关平问道。
“醉酒?吕布军恐怕滴酒未沾。他正在等着我军偷营呢。吕布善于阴险诡计,他提前过节就是想告诉我,明夜他会来偷袭城池。若我所料不错,吕布今天半夜趁我军松懈便会前来攻城。”沮授脸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传令下去,所有士兵严阵以待,严防死守,不可松懈!”沮授拔出佩剑,低沉下令道。他中了吕布一计,又怎会中第二次。
四更天。
城外喧嚣的吕布大营终于安静下来,来了。城上黑压压的守军紧了紧手中的武器,以为吕布军要来攻城了,可他们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黑灯瞎火的吕布大营没有一点动静。
关平看了看四周在寒风中冻了一夜的士兵,疲劳的靠着冰冷城墙陷入梦中,一阵风吹过,他们的身体还会轻微的抽搐。
“使君,吕布军会不会睡了?要不我们出城去偷营吧。”关平向冻出一条长长鼻涕,一动不动观看吕布大营的沮授说道。
“噤声。吕布军要来了,将熟睡的士兵叫醒,伏卧墙上。将城头上的火把全部点燃。”沮授表情越来越严肃,他能感觉到,吕布军或许下一刻就会到来。
一直监视城墙的士兵回禀吕布,城头上火把通明。
“看来我军大营喧嚣一夜,城内守军倒是陪我我军一夜。现在应该睡死了。”城头上火把通明,这不就是沮授虚张声势,中计的表现吗?
吕布将士兵覆盖在白布下面,白布与雪地容为一体,偷偷往城下潜伏过来。借助明晃晃的火把,仔细观察城上守军,看起来守军防备得非常深严,其实巡逻的士兵都是这几波人,一直不见生面孔。吕布终于肯定守军空虚。
“杀!”
潜伏到城下的士兵,突然爆出怒吼,两架绑在一起的云梯被士兵推上城墙。
城外突然爆的怒喝,将沮授连同守军吓了一跳,他们真没看清敌军是怎么突然就到了城下。如果不是沮授识破吕布诡计,坚信吕布今夜会攻打城池,说不定天亮之时,河东已经易主。
敌军搭上云梯,沮授压住内心的紧张,沉住气息,等待吕布军蚁附爬城。他只派出少许士兵在城上奔走喊叫,敲击战鼓,制造出慌张气氛。
一名名士兵顺着云梯往上爬,守军没有任何反击措施,眼见黄忠带着的两千步兵即将爬上城头,吕布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和人斗志斗勇,精神上的疲惫让人崩溃。
黄忠一支手已经攀上了城头,他身边也有无数士兵脑袋冒上了城墙。就在这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