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看着城头上卧倒的满城守军,脸色数变。最终毅然挺身,手持长刀翻身跃入。
“杀!”
突然,一声沉重的喝声之后,城头上爆出排山倒海的喊杀声,一浪更甚一浪。火光在喝声中摇摇晃晃,将翻身跳入城头的吕布军瞬间出现的影子照得分外凄凉。
无数守军抱起一罐罐黑乎乎的火油就往下砸。油罐碎裂的瞬间,火油飞溅,火油从上往下流,将正在攀爬云梯,连成一线吕布军浇了个通透。
“火箭!射!”
关平一声大喊,守军伸出箭垛,弯腰射向城下的云梯,火箭密集如雨点。
呼噜一声,火光冲天。火苗迅速四窜,将云梯上的士兵引燃一大片,每架云梯至少有二三十名士兵被火焰吞噬,他们惨叫着跌下云梯,在地上翻滚,原本寂静的黑夜,在这一瞬间沸腾。
“快鸣金!”吕布惊怒高呼,本能的冲向城下救人:“所有白布折叠起来,准备接人!快堆雪堆!”
云梯在瞬间,全部化着烈火,登上城头的士兵除了战死,绝无退路。吕布现在才感受到即将失去大将的钻心痛楚,眼睁睁看着黄忠在城上大杀四方,他却不能派出士兵支援,连接应黄忠下城的办法都没有,这一刻,他感觉到绝望。
“黄老将军,快跳下来,我们接住你!”士兵们将白布叠成厚厚一层,仰头朝城上的黄忠高声呼喊。跳下来的不是黄忠,等待他们的是一盆哗啦泼下的火油和迅速舍来的火箭。
“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怯战的将军!”黄忠伸出脖子,朝城下怒吼一声,迅速回头往城上守军密集处杀去。
黄忠越战越勇,登上城头的百数名士兵集结在他身边,疯狂的冲击大军保护的沮授。黄忠所过之处,一道道被拦腰切断的人桩,两股鲜血狂喷。
没有一个士兵畏惧,他们一脸疯狂,血不流干死不休的决绝,有进无退的气势,对刺来的刀枪不躲不避,只为冲破敌阵,擒拿敌将。临死时,他们亦会抱住眼前的敌军,将敌人拖下高高的城墙。
沮授见过装备精良的士兵,雄赳赳的百万甲士,却从未见过这样一支对死亡毫不畏惧的士兵,脸色渐渐凝重。
“老匹夫,死来!”
沮授身边的关平见黄忠威风八面,满脸皱纹,双目圆睁,口中虎吼连连,气壮山河,大刀又快又急,力如熊罢,将守军杀得节节避让,拖刀上前截杀。
“黄口小儿!来得好!某便报先前之恨!”黄忠刚牙紧咬,刀势比先前更加猛烈,如风云暴动。
只十回合,关平心中大惊,他一直不将这老家伙放在眼里,刚刚交手,他便知远不是黄忠对手,恐怕只有他父亲关羽能力敌之。关平尽力格挡,手臂如万千蚂蚁啃食,酥麻疼痛。关平招呼身边的小兵一同助战,又力挡七八回合。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