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悠悠目送裴融大步离开,撇嘴,小声嘀咕:“还男人的事,我不懂呢,切……这自大狂!”
她并不放任裴某人自由挥,先就把檀至锦找来,把经过说了,叫他:“大哥快去帮忙看着,别让我家那个老古板做得太过分,影响翁婿之间的情分。”
虽是好意,却也要别人愿意接受,对吧?
好比当初,他非得按着自个儿认为好的方式,强行扭转她的行为习惯,就是一个讨人嫌的傻叉行为。
“好,我这就去。”檀至锦先还认真回答,跟着就抱了肚子笑个不停。
檀悠悠被笑得恼羞成怒:“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我家老古板虽然古板,但是真心实意为了父亲好,为了家里好,你干嘛这样笑话他?”
“就是,傻了吧!”朱兰英站檀悠悠这边,帮着她骂檀至锦。
檀至锦捂着嘴,强行忍笑:“没,我不是笑话五妹夫,我吧,就是觉得,五妹你这些年真不容易。哈哈哈……”
“……”檀悠悠不想理睬檀至锦了,转身抓着朱兰英的袖子撒娇:“大嫂,大嫂,你看他!”
朱兰英既羞且喜,去寻周氏帮忙:“婆母,您瞧夫君,光顾着笑,不干正事儿。”
周氏低咳一声:“至锦,还不赶紧去看着?还没你五妹夫想得周到!”
“哦。”檀至锦这才憋住笑意,忙忙地往前头去了。
“唉……我好累……”檀悠悠往椅子上一倒,顺便将头靠在梅姨娘肩上,叹息:“知道我有多不容易了吧?旁人都怕得罪人,我们家这位不怕。”
“说明五女婿底气足。”周氏莞尔,“别说,这种性子真难得见着。你们也是过来道贺的么?自家人还弄这个。天天这么奔忙,不累啊?”
“不累。只要有好事,一日跑三次我也乐意。”檀悠悠三言两语转到了正事上头:“这是我们恭贺父亲的,正好用作路上的盘缠。”
周氏粗略看过便将银票推回来:“不用了,你们也挺不容易的。本该我们做长辈的贴补你们,哪有让你们贴补我们的道理。”
檀悠悠没说什么“供梅姨娘养老”之类的话,正色道:“养儿养女做什么用的?就是这种时候有依靠嘛。这是我们的孝心,接受儿女的孝心,总比花用别人,再用权力去还人情的好。太太觉得呢?”
周氏想了片刻,爽快地接了,叫了檀至文过来:“去告诉你父亲,就说你五妹、五妹夫孝敬他二千两银子做盘缠。”
檀知府和她这两日确实在为钱的事儿操心,让檀知府知道这事,心里也就有了底气,不该碰的人和事都会更坚决。
“这就对了。”檀悠悠坐到周氏身边,抱着她的肩头撒娇:“当年太太贴补我,我没客气过。您啊,和我客气就见外啦。你们什么时候出啊?”
周氏道:“原本接了旨意就要走的,那天你爹面圣之时瞎叨叨,说了儿女婚事的难处,陛下给了恩典,容我们五日后出。差不多能把你三姐的事弄好了。”
所以瞎叨叨也是一种本事啊。檀悠悠忧伤着,强颜欢笑:“我帮你们收拾行李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