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东宫的属官都有些期待。
两官斗子严恪松赢了,两位大人在东宫相遇,怕不会打起来?
最期待的,就是朱厚照,“刘伴伴,你说程师傅和严师傅打起来,谁厉害?”
刘瑾窃笑:“我猜是严师傅。”
“为啥?”
“程师傅这月都病了三回了。”
令人傻眼的是,严恪松和程敏政竟然谈笑风声来到詹事府。
“程师傅不忌恨严师傅吗?”
程敏政沉下脸来:“老夫昨日与苍劲兄相谈甚欢,便一早到严府等候,接了严恪松一起上朝,太子殿下,不要造谣。”
“哦……”
两人的关系怎么忽然变好了?朱厚照听学的时候一直在琢磨,遂命刘瑾去打听。
回到东宫,刘瑾迎上了来道:“打听到了,听说昨夜严大人登门拜访,也不知说了什么,程府的人都传严恪松豁达大度,襟怀磊落,被坊间传为是正人君子,书又卖了不少呢。”
朱厚照手里的蚕豆突然不香了。
仔细一想,从甲字府一案,到两官斗子,严师傅的名声只涨不消,难道只是巧合?
不,一定有什么获得之法!
若是得了方法,本宫的名声岂不是也能洗得一清二白?
朱厚照越想越激动,便捧着一杯茶,到了右春坊:“严师傅,本宫瞧你幸苦,喝茶。”
右春坊里的人瞠目结舌,朱厚照的茶陛下都没喝过啊,上回便有一个老翰林喝了,此后再也没见着人。
听闻朱厚照的奇闻轶事多了,严恪松当然也不敢喝。
朱厚照一脸殷切地道:“本宫是储君,若欺骗本宫,就是欺君,要诛杀十族,严师傅,本宫问你,你是如何收获如此多名声的?”
严恪松想了想,支支吾吾地道:“臣,有一个儿子…………”
…………………………
严府,
墙外有二人,正鬼鬼祟祟地扒着墙,翻墙这种东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朱厚照踩着刘瑾的肩膀,自从上次一翻,似乎更有经验,轻松一跳,便翻了过去:“刘伴伴,你找个狗洞钻进去。”
“殿下,这家没有狗洞啊!”刘瑾上回找了一圈,唯一的狗洞,早已被封死了,气得他直骂娘,抠嗖嗖的主人家,连狗洞都不让钻。
此时,严成锦正举着木箭,对准墙上的靶心,房管事跑过来禀报:“少爷,那赵厚朱,又翻墙进来了!”
严成锦心头咯噔了一下,朱厚照,又来了?
作死帝两度翻我家墙门,真当我家没有狗不成!
不过严府还真的没狗,严成锦在想要不要养一条。
上次来是抓弘治皇帝的jan,不知这次又有什么“好事”。
严成锦到了前院,只见朱厚照在庭院里东瞧瞧,西看看,听老爹说,上回朱厚照被弘治皇帝揍了半死。
眼前,这位太子爷生龙活虎,看来宫里的御医,医术很高明啊。
严成锦对这朱厚照行了一礼道:“赵公子有礼了,下次可否走正门?”
朱厚照见他来了,搓着手,喜不自禁地道:“行!本宫下次便走正门,你过来,本宫有话与你说。”
还没答应,严成锦已被他拖至一边,朱厚照小声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爹是当今皇帝,我是当今的太子朱厚照,你听到了别作声,千万别喊,本宫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严成锦瞬间石化,这是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