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已就位。”
“c组已就位。”
回答果断而干脆,透着压抑不住的杀伐欲望,宽袍老者脸色依然平静,稍稍偏过头问道:“家里人到了没有?”
身后一名中年男子赶紧上千,轻声说道:“三杀一将,都在去的路上。不过......”
“不过什么?”老者微微皱眉。
“戮将大人对此次行动有保留意见,认为......”
后面的话并未说出,老者也没追问,似乎心中早有所料。
他用手指着窗外说道:“我用十年看明白,这个国家就像一座亭子,又用十年数清楚,它有六大支柱。一主、五副共同支撑顶盖,坚不可摧。”
屋内的人保持着沉默,老者继续说道:“过去三十年,主柱腐烂。副柱彼此碰撞,****小损,不再想过去那样坚固。凑巧今年生意外,霍氏垮台,霍青被打压,齐家老头年过八十。苟延残喘,再过几年,即便活着怕也走不动路,不足为虑;可以说,最强的那根副柱已经倒了,机会已经出现。”
稍顿。老者说道:“这个国家从来不缺少智者,已经有人看到危机,试图对主柱修复,进展不快但一直在做,这其中,军改的威胁最为巨大。此次行动的意义,就是要破坏。阻止,要让副柱之间碰撞加剧,即便不能直接推倒,也要刨了他们的根!”
说到这里,老者神情有些亢奋,目光变得狰狞凶狠起来:“再以大力雷霆一击,这座亭子就不再是亭子,而是一块美味糕点。”
激烈的言辞回荡在耳边。房间里的人呼吸渐重,眼神也都变得狂热起来。
宽袍老者转过身走到桌边,端起杯子抿一口茶水润润喉咙,继续说道:“以上是战略,战术上,如果放任不管,三到五年后,最关键的那个时刻,这个国家会增加数百名中层军官,数十名将才,数千名机甲高手,其中甚至会出现新的战神!这种力量,足以改变一场大型战役的结果。”
“也即是说,本次行动,最差结果也能让它十年内的战力削弱一筹。”旁边一人忍不住说道。
“可是还没有降雪。”中年男子欲言又止:“如果一直不降雪,行动是否照常进行?”
“不可以。”老者断然说道:“你不了解这个国家,不了解这个民族,他们必须先乱而后败,绝对不可以颠倒。一旦被察觉到什么,非但行动会失败,而且会形成反力,把原本松散的聚集到一起,等于帮了他们的忙。”
说着,老者再把目光投向窗外,祈祷般的声音幽幽说道:“太阳神保佑......嗯?”
一片洁白从天而降,如精灵扇动着翅膀,飞来,轻轻贴到窗户的玻璃上。宽袍老者痴痴地看着它,深情的目光仿佛对着最心爱的人,好一会儿才能吐出压在心头的那口郁气。
“呵啊......看起来,天意在我们这边,青木君,预祝本次科考行动圆满成功。”
短暂振奋后,宽袍老者肃容说道:“吩咐下去,所有行动务必做到精准、干净、不留后患;再有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动枪。”
“是!”
......
......
时入寒冬,原本就很清净的十一区越冷清,呼啸的风吹过屋檐,咻咻好似哨子吹出的呜咽声响,机器运转的轰鸣参杂在里面,仿佛被无数刀片割碎,吭吭咔咔,凌乱而且不成曲调。
路上几乎见不到人,厂房里工作的也都缩着头,不时跺脚出埋怨;两条流浪的狗儿蜷缩在墙角依偎取暖,眼巴巴地看着看着那几个坚守岗位的人,心里祈祷他们早点吃饭。
老魏从厂房里探出头,被一股寒流灌入脖颈,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鬼天气!”
暗暗咒骂着,老魏紧紧衣裳,眯缝着眼睛朝远处大喊:“牛犇,快点过来,不怕冻死你啊!”
“来了来了。”斗车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开过来,牛犇坐在驾驶位上熟练地转了个头,问道:“有事儿?”
“没事不能叫你!刚才停下来看什么呢?”
“那边开了朵花,真不容易。”
“啥玩意儿?”老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看花?”
“是啊。”
“我......”老魏想骂,看着牛犇身躯笔挺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变成叹息:“年轻就是好啊,火力真猛。”
“你也不错。到底什么事?”牛犇下车问道。
“有活儿了,得修机甲,赶紧跟我过去。”
“呃,我又不会修?”牛犇边走边问道。
“所以得教!”老魏前面大步流星,嘴里嘀咕着:“平时憨头憨脑,瞧不出来居然是个闷骚。”
“念叨什么?谁又惹你了?”
“除了你,谁敢冒犯本将虎威!”
“我?”牛犇莫名其妙。
“是啊,就是你。我就不明白,每天这样累死累活,还被我剥削,到底为什么这么高兴?”
“看你说的。”牛犇挠了挠头,“嘿,就是高兴。”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