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女子!
老太傅那颗直男癌的心,简直是顶不顺,皱眉就道,“一个女子!也敢妄然与老夫讨论治国讨论为君之道?牝鸡司晨,简直可笑!”
听到这话,咏杰垂着头,紧张地扭着自己的手指,小嘴也瘪了下来。
君卿若却是不怒反笑,眼神依旧平静,看着纪远稞,“纪太傅,咱们还是就事论事吧,您这般桃李满天下的德高望重的良师,难不成在说不过道理的时候,就拿性别来抨击么?”
纪太傅的直男癌是根深蒂固的,听着君卿若这话,他并不以为耻,反倒耻笑她,“一个女人,也配与老夫就事论事说家国大事的道理?”
听到这里,君卿若知道,这直男癌已经没办法讲道理了,于是,温和的面色逐渐收敛。
她唇角略略挑了一下,笑容里没什么温度。
“纪太傅,不是叶某托大。虽为女子,但纵使皇帝,也不敢因我是女子而轻蔑我。”
君卿若淡淡看着他,意思就很明显了,你凭什么?
“纪太傅,话不可说尽,女人,也不止传宗接代一个作用而已的。”
纪远稞被她这话堵得接不上来,但气性还是在那里的,于是冷哼了一句,“哼,不过是有些小伎俩罢了。”
“是一些小伎俩,但叶某这些小伎俩,能救人的命。”君卿若笑得恣意,“真到了危急关头,叶某的小伎俩,还是比纪太傅的嘴上花花夸夸其谈,要有用得多。”
纪太傅胡子颤抖着,刚想张嘴。
君卿若已经连珠炮似的继续说道,“敢问纪太傅,您此次前来,可是陛下的旨意?若我所知没错的话,我与国师大人带太子殿下出城也好远游也罢,陛下都是知道的。”
她手肘支着膝,身体微微前倾,眸子略眯,盯着纪远稞,“若是陛下对此有意见,大可以亲自下达旨意。若这并不是陛下的意思……”
君卿若的声音拖了拖,旋即语气陡然凛冽了几分。
“叶某又为什么要听纪太傅的说教?如您所说,叶某一介女子,并不是您座下门生。敢问纪太傅,您,凭什么教训我?我又有什么义务要听您说教?”
“我愿与您对谈,是我尊老,但您动辄拿性别说事儿,那正好,男女有别,叶某与您没什么好说的。从今往后,若非有明确的旨意,聂咏杰,我教定了!今天还正好劳烦您将他带出宫来,省得我们去接了!”
“你!”纪远稞忍无可忍,伸手指着她,好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你这刁妇!”
君卿若一笑,邪气凛然,就朝聂咏杰走了去,“咏杰,我们走。”
她牵了咏杰的小手,这孩子将她的手指紧紧握着,握得都小手颤抖。
君卿若转眸就朝前厅侧门的方向唤了声,“临渊!接客!”
本来理说纪太傅来国师府找茬,就是国师府的客人。
原本就应该临渊自己来搞定这事儿的,她这是被迫背锅。
临渊本来在外头听着心爱的女人在里头,伶牙俐齿把天晋国的大学者说得哑口无言的,他还特得劲呢。
然后就被这一声‘临渊!接客!’给唤得满脸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