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笙!南越祖制,长子继承大统,就算大皇兄战死,可还有我这个二皇兄在,如今,我沈寒茗甘心情愿将皇位让与沐王沈寒忻!这南越皇帝的位置如何也轮不到你做!”沈寒茗狠戾开口,眼中赤红欲裂,此刻在他心里,除了为玉娘报仇,再无他念。
“二皇兄!朕继承大统是依父皇圣旨,天经地义,若你有异议,可待父皇清醒之后问个明白!何故要与沐王那般乱臣贼子搅在一起!朕劝你还是悬崖勒马的好!”沈寒笙肃然开口,目光透着一丝期盼。
“沈寒笙!你当真希望父皇醒过来吗?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圣旨来的蹊跷,如今晴太妃已死,虽然死无对证,可你心知肚明,依父皇作风,在没有预知的情况下,父皇断不会事先留下圣旨!”沈寒茗字字如冰,眼底恨意绵绵。
“事实胜于雄辩,不管二皇兄怎么说都好,朕如今已在大越帝王!尔等纠结叛臣倒戈皇城,就是大逆不道!若二皇兄此刻放下武器,朕可以网开一面,当作什么事都没生过!”沈寒笙苦口婆心劝道,却被沈寒茗严词拒绝。
“皇上,这如何是好,若真打起来,老臣无法保证二皇子的安全。”单龙忧心开口。无语,看着沈寒茗眼中的愤怒,沈寒笙终究转身而去,并吩咐单龙高挂免战旗!
不管沈寒茗如何叫阵,鲁地城门始终紧闭不开,直到黄昏十分,沈寒茗才不甘心的折返连城。
“明日攻城!”连城将军府,沈寒茗声音略带沙哑却霸气十足,一语闭,沈寒忻下意识瞄向周楚雄。
“老臣以为现在攻城还不是时候,虽然单龙没有出战,可不代表他们没有这个实力,依老臣之意,明日再叫阵便可,待其士气大减的时候再行攻城,方可万无一失!”周楚雄提议道。
“老将军说的有理,二皇兄,你且少安毋躁,四弟他总不会躲在鲁地一辈子不出来吧……”沈寒忻不以为然。
“既然如此,本王明日再去叫阵!”丢下这句话,沈寒茗陡然起身,离开将军府。见沈寒茗走远,沈寒忻转眸看向周楚雄。
“依周老将军之意,如今有二皇兄相助,我们可有把握夺回鲁地?”沈寒忻忧心问道。
“二皇子今日在三军阵前那番言辞,倒是挽回了不少士气,只不过二皇子看上去并不冷静,这般急躁乃是兵家大忌,而且老臣看的出,今日单龙本是做好迎战准备,若不是寒王不肯与二皇子兵戎相见,今日之战胜负难料。”周楚雄冷静分析。
“如此说,老将军可有应对之法?”沈寒忻微微颌,对其分析表示赞同。
“那就要看寒王对二皇子的感情有多深了,只要二皇子连续叫阵三日而鲁地没有任何动静的话,势必会影响鲁地军心,介时,我们再打个士气战,胜算会大大增加!”周楚雄笃定回应。
“那此事便拜托老将军了!”沈寒忻谦恭开口,如今他能倚仗的人不多了呵。
鲁城将军府内,众人愁容满面,单龙犹豫半晌终是开口。
“皇上,老臣以为若明日二皇子再叫阵,我们断不可如今日这般偃旗息鼓,今日二皇子在阵前说的那番话无疑对皇上极是不利,三军气势大降,若再不应战,气势必会一落再落,介时周楚雄若再攻城,胜负难料啊!”单龙苦口婆心道。
沈寒笙沉默许久,终是开口。
“若明日二皇兄继续叫阵,你们只管高挂免战旗即刻。”丢下这句话,沈寒笙绝然离开正厅,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与沈寒茗兵戎相见,莫说自己是其母妃抚养长大,单凭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自己便不能举刀对向沈寒茗。
果不其然,第二日依旧是沈寒茗城前叫阵,结果无疑与第一日相同,鲁地城门紧闭,任沈寒茗叫破喉咙都无人应战。
适夜,段沐嫣在后院假山处找到了那抹身影,月光下,那抹身影孤寂苍凉,仿佛承载了万年寒霜般的沧桑。
“皇上是在为二皇子的事烦心?”段沐嫣柔声开口,盈盈走至沈寒笙身侧坐了下来,眸光下意识瞥到沈寒笙手中的圣旨。
“这是……”段沐嫣狐疑问道。
“这是晴太妃留下的圣旨,对了,你怎么还没睡?朕这些日子忙于政事,显少有时间陪你,你该不会怪朕吧?”在段沐嫣面前,沈寒笙永远那么温柔,眼中的光芒璀璨的耀眼,让段沐嫣无法直视,她怕自己会沉溺在那样深情的目光里,忘记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