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还这样,那样呢?嗯?
独孤不求见她怏怏的,突地笑了:“我知道你在嫌弃我不解风情,但你真得感谢我。”
不然,就凭她刚才那副模样,换作其他任何男人,都能把她拆骨入腹,吃个精光。
身为内宫女官,真发生了这种事,一旦被发现,等待她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杜清檀瞅他:“你以为自己真能行?”
她不过就是安慰安慰他而已,他真想那什么,也要问她答不答应,她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瘦弱。
独孤不求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我当然行!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不然咱们试试行不行?”
“……”杜清檀无话可说,男人不能触及之禁地,是她输了。
独孤不求原本已经开始后悔不该如此孟浪,脸也红了起来,可目光透过窗棂,看到一角紫色的衣袍,就又起了坏心。
“你说啊,到底行不行?”他的声音温柔缱绻,透着腐蚀的气息。
“行行行!你很行!你最行!”杜清檀真受不了,随手抓起靠枕扔到他身上。
看来他根本不需要她安慰,是她想得太多。
独孤不求的脸更红了,羞答答地看着地毯小声道:“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杜清檀抿着唇不说话,耳根子和脖子却都红了起来。
因为尴尬,就低了头去撸猫,狸花猫被她撸得舒服,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独孤不求伸出手,用力搂住她的肩头,飞快地在她脸上落下“啵”的一声响。
杜清檀靠在他怀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临了却一句话也没说。
“会好起来的。”独孤不求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
“唔。”杜清檀问他:“收到团团的信了么?”
团团已于前些日子离开洛阳回了长安,算来该是收到平安信的时候了。
独孤不求道:“还没,但我知道他已经平安到家,信大概要明后天才能到。”
杜清檀听出了其他的意味,她转头看向独孤不求,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除了明面上这个大理寺主簿之外,还有其他藏在暗处的差使,并且一直做得不错。
这意思是说,他的权力又比从前大了一些。
杜清檀没再追问,而是站起身来穿靴子:“我该走了。”
纵是和尚宫局报备过,也不好久留。
独孤不求道:“我送你。”
杜清檀拒绝了他:“不用,我还得去和琅琊王辞行,他多半会与我同行。”
独孤不求想到之前那一角紫色袍脚,暗里冷嗤了一声,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另一件事要处理。
他和杜清檀商量:“我那没人招呼,你把罗叶给我,可好?”
杜清檀疑虑地看向他:“你不是不喜欢罗叶?”
独孤不求撑着下颌微笑:“他跟在你身边讨好你,我就不喜欢。可若是跟在我身边讨好我,我就喜欢了。”
“……”杜清檀很无奈:“行吧,总在八娘这儿也不好。你不能欺负他啊。”
独孤不求笑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让你不喜欢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