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院中之人那一番斥骂,而宣阳侯只字不提,一声不吭,好似不在一般,林夕落早已是心恼气躁,如若未有魏青岩,宣阳侯府的名声还能立得住?
当初只觉得林府一团乱遭模样,如今看来,宣阳侯府也没好到哪儿去,更是一锅臭鱼腥汤!
虽说刚刚那院子里众人骂的不是林夕落,可林夕落却更为生气,得了便宜卖乖,什么东西!
魏青岩依旧递着刀,而此时宣阳侯得魏青焕的回禀,从屋中急促而出,看着二人那番架势,即刻便嚷道:“放肆!你这是作何?”
魏青岩丝毫不理宣阳侯,依旧拎着刀给魏仲良,带有一丝威逼之语:“来,你若能砍中我一刀,我就服了你,不但服气,也称你一声世子爷。”
话语中的轻蔑和不屑意味极浓,魏仲良心中傲气大盛,即刻瞪眼道:“这是你说的?”
魏青岩答:“绝不反悔。”
“你敢誓?”魏仲良的嘴唇颤抖,目光中露出几分疯狂。
魏青岩点头“我誓!”
魏仲良仰头狂喊一声,随即从魏青岩手中一把抢过刀,朝着他的脑袋便是砍去!
刀锋光芒凌厉,在夜空中划下一道银光,仿佛将这漆黑的夜割成两半!
孙氏吓的瞠目结舌,林夕落转过身不敢看这一幕,宣阳侯在一旁依旧不语,可他泛白的脸俨然已是怒急攻心。
一声惨叫,不是魏青岩的口中传出,却是魏仲良的叫喊………………
刀尖未等碰上魏青岩,魏仲良已是被魏青岩一脚踹飞,十米远的地上,他跪在那里愤恨不已!
“再来!”魏青岩冷语一句,魏仲良即刻从地上爬起,举刀又朝着魏青岩冲来。
又是一声惨叫,魏仲良依旧被踹出许远…`…………
孙氏心疼,有意跑上前去阻挠,林夕落这时也了狠,紧紧的拽住孙氏,口中道:“大嫂,五爷教一教侄儿规矩,也不算错吧?”看向宣阳侯,林夕落有意道:“何况刚刚他当着众位长辈的面不是说了,他要亲手砍了五爷,举刀更是奔着五爷的脖子砍……”
这话说出,宣阳侯的气恼憋闷心里,孙子当着面都能亲口说出手刃叔父,魏青岩当着他的面踹其几脚怎么着了?
林夕落心里有种感觉,魏青岩就是在等着宣阳侯火,他借机离开宣阳侯府,纵使是被撵出去、赶出去,也比现在这副模样强百倍!
宣阳侯一张老脸闷声沉气,却一言不,孙氏没想到侯爷是如此态度,也只得隐忍着看魏仲良被一脚一脚的踹飞,只盼着魏仲良别再负气,如若再跟魏青岩对峙没完,否则还不丢了这条小命?
一脚接着一脚,魏仲良虽是一十四的孩童,但终归自幼习武,随军出征,整整挨上魏青岩五脚飞踹,他依旧强忍着爬起,不肯气馁。
宣阳侯有些不肯再看下去,待魏仲良又一次冲上前来之时,他则怒吼道:“够了!”
他的刀依旧朝魏青岩砍来,魏青岩这一次没再踹飞他,而是一脚踢在他的手背,魏仲良手中的刀飞至空中,翻滚几周,落于地上…………
“当啷”的一声清脆,却让魏仲良再无站起来的勇气………………
孙氏飞扑上去,即刻四周叫嚷:“快去请太医!”
侍卫离去,更有人连忙将魏仲良抬走………………
宣阳侯看向魏青岩,闷斥道:“你满意了?以一晚辈泄气,你这脸皮倒是学厚了!”
“若以他换做您,那是我不孝。”魏青岩这般说辞,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不是让您有个处决?也不让您为难,我离开侯府便是。”
“放屁!”宣阳侯勃然大怒“你好歹是姓魏字,若敢离开侯府一步,老子跟你没完!”
宣阳侯这态度已表明,压根儿不允魏青岩走。
魏青岩倒是无谓,好似早已料到宣阳侯会如此决断,嘴角不免多几分嘲讽的轻笑。
林夕落心惊,纵使离开不了,也不能这般窝囊,让人骂一通,一点儿好处都得不着,想走都走不了?
心里这般一想,林夕落当即坐了地上,嚎出她认为最俗的一句开场“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