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微微一怔,有些不可置信道,“主子说高皇后或者宸贵妃?”
宁沁儿淡淡一笑,“你是想说高娴衣自己就是受害,不可能自己害自己,还是想说齐清言与高娴衣是宿敌,不会在陷害何婉的同时还要帮上高娴衣一把?可是梧桐你难道忘了,这样的苦肉计我姜影儿都已经用过了两次,而且那一次不是拿着性命在赌?只要把握好分寸,赌上性命又如何?”
“至于齐清言,这理由就更简单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能够永远的只有利益。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真相不一定就是真相,而我们所认为不可能的事也未必就不可能,最大的问题不是在于原因,而是在于证据,确定这件事到底是谁手笔的证据!”
“那我们现在又当如何下手?”
“眼下要从上阳宫那边得到什么信息恐怕是困难,既然从齐清言那里下手不得,那就只能先从凤仪宫下手了,用最笨的方法,如果找到证据证明这件事是高娴衣所为,那当然就毫无疑问了;如果找不到是高娴衣的证据却找到了不是她的证据,那么反推,这件事就只能是齐清言了!”
梧桐点头,“奴婢明白了。”
“听说荣王明日就抵京了,是吗?”
“嗯,荣王这些年一直驻守北戍漠关,屡次大败北戎的南侵铁军,若不是一直有明王坐镇,北戎铁军的马蹄只怕早就南下千里了,又哪里来大陈今日的一派安宁。荣王军功赫赫,在百姓们心目中地位崇高,明日入城,恐怕是要万人空巷了!”
宁沁儿浅笑,“军功赫赫,军功赫赫有时候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尤其是还颇得民心的,因为还有一个词叫:功高盖主!此之蜜饴,彼之砒霜,旁人看着觉得好的,当局者却唯恐避之不及。”
“说到军功,文伯侯的军功小吗?可是文伯侯夫妇甚至是子女最后都是什么下场?荣王是居功甚伟,可是居功甚伟的荣王得到的却只有一场以安插耳目为目的的赐婚,一身的虚名以及子女被扣留宫中的千里相隔,成为陈皇手上变相的人质,这次荣王回京述职,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呢!”
梧桐默然,宁沁儿说的都是事实,其实往细里一想谁都明白,君心凉薄,在这样的朝廷里,无功无过最好,有功了,才是该要担心了。
“对了,茹儿呢?”
“今日三皇子进宫了,小公主与三皇子算是在所有皇子公主中最亲近的了,以前三皇子还没出宫建府时候,小公主便经常粘着三皇子,宸贵妃倒也挺喜欢她,这会儿估计也是跑上阳宫那边去了!”
宁沁儿淡淡一笑,“能够如这般喜欢谁就粘着谁,想跑哪宫里去就跑哪宫里去的,也只有像她这般年纪的小孩子了!”宁沁儿想了想,又道,“对了,惜言和惜桐那两个孩子呢?”
“前面这一月皇后被禁足,惜言小世子和惜桐小郡主便暂时搬去了瑾妃的采灵宫,现在皇后已经无罪,人也醒了,所以小世子和小郡主今日也就又搬了回去!”梧桐解释道。
“两个可怜的孩子!”宁沁儿低声叹道,“还好,明日他们就能够见到他们的父王母妃了!只是等他们一搬出去和父王母妃团圆,茹儿只怕是要不习惯了呢!”
“那估计,她就只能粘着主子你了!”梧桐笑说道。
宁沁儿淡淡笑笑,罢了罢手道,“梧桐你先下去吧!我有些困,想稍睡一会儿!”
梧桐看宁沁儿确实面色有些困倦,颔首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