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闭了闭眼,猛的睁开眼瞪向炘炎“都给孤闭嘴,炘炎,孤念你是天元九王爷,是他国之客才对你礼让几分。怎么你却不知谦卑和顺反而对孤和柳后言语相讽,句句带刺?这可是一国王子该有的礼数?”
炘炎笑道“本王也敬你是一国之主,故而国后让洛妃展现才艺,本王未加阻拦。但是沧月国主,你可曾想到,洛妃乃是天元国王妃,却被他国如同婢女般命令,戏子般戏耍,此等屈辱,本王可会容忍?”
沧月不给炘炎片刻思考的机会,步步紧逼“玉王到是这戏耍在哪里?”
炘炎执起苏洛冉的手与她对视道“本王的洛妃素来不是个能歌善舞的,却是个能言善辩的。故而国后邀请一展才艺,本王的洛妃只好一展口才辞令。却不曾想国后竟然认为本王的洛妃是个巧言令色,甜言蜜语之人。也不曾想国后竟然当众席戏弄本王的洛妃,逼迫她承认自己巧言令色,此等羞辱,如同戏弄戏子折辱书。不是吗?”
苏洛冉接到自己夫君的眼神,看向沧月,圆亮的眼眸迸射出了恼意“沧月国主,洛冉好心一展才艺供大家品鉴一下,以增添桑田乐的气氛,却不曾想沧浪的国君和国后这番羞辱和斥责我们夫妇,如此这般,我天元国的玉王妃那还敢参加这沧浪庆典?”
沧月垂下眉眼,洛儿还是跟炘炎一条心,不过对视一样竟然可心意互通,知道彼此该用何话何事来共同御敌。可笑自己还一心一意对洛儿好,希望她回心转意。如今看来,只怕自己黄粱一梦独自沉醉了吧?
柳莺见沧月不再答话,忽然笑开“玉王妃哪里话,莺儿不过是个心直口快的,不曾想多追问几句,你们竟然当了真!罢了罢了,咱们也别这么多口角才是,徒增大臣们笑话。话玉王妃,你适才方卢家美人是个长袖善舞的,不如我们一起观看如何?”
柳莺这一打圆场,众臣们面面相觑,不适应方才咄咄逼人的国后突然换了一张和善温柔的脸庞,但是大家却心知肚明,苏洛冉怕是动不得的,这玉王和国主都护着。
苏洛冉拉了拉炘炎的衣襟,笑着看向柳莺“国后所言即是,只是洛冉不知卢家映月可曾到来?”
“即是洛姐姐夸映月是个长袖“”善舞的,映月怎好拂了洛姐姐的面子,弃之不来?”话音刚落,只见卢映月娉婷袅袅而来。
卢映月婉转如黄鹂的声线扬起甜美的音色“国主万安,卢家映月前来为国君献上一舞,以盼百姓安居乐业,沧浪鸿运隆昌。”
沧月一抬手“有劳映月。”
卢映月盈盈一拜“谨遵国君旨意。”卢映月看向苏洛冉有了笑意“洛姐姐前几日教的飞天舞甚美,映月学艺不精,只得献丑了。”
话方落,只见卢映月给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请来琵琶交由卢映月。卢映月接过琵琶,把手上的彩缦绑缚于上,对着后方微微一笑“飞天曲可在?”
只听后方烟花齐放,古筝弹奏,竹笛为伴的飞天曲徐徐而来。盛装彩缦的舞女伴随着乐曲有序而出。卢映月手轻轻一弹琵琶,发出悦耳的声响。舞女们听映月的指令舞动着绚烂的舞姿,跳动着迷人心魄的舞步,闪耀着动人心弦的曼妙。飞天最美在于反弹琵琶,飞天最媚在于节奏铿锵,飞天最魅在于凌空一跃。
在场的王公贵族们被这魅惑与庄严,妩媚与秀丽,性感与纯粹而沉醉。柳莺看着大放异彩的卢映月,又看看精力全部投诸她身上的沧月,柳莺的心里冒起了酸味,很是嫉妒。
一曲舞完,虽然汗透衣襟却获得了卢映月入宫以来最多的赞美与称赞。尤其沧月那句“卢家美人,多才多艺,后宫之艳莫过于你。”让卢映月一直飘飘然,似乎无法停下心中的激动与念想。
炘炎悄声问苏洛冉“娘子,这飞天舞你当真会吗?”
苏洛冉有些差异“我并不会啊。”
炘炎头“卢家映月也是个聪颖的,借你的名头让沧月记住她。”
苏洛冉笑了笑“她是个聪颖的。”
就在苏洛冉看向卢映月时,卢映月恰好看向苏洛冉,两人视线在空中交织,掺杂了感激与祥和。
只是这番举动落在柳莺眼里不甚滋味,落在沧月眼里便又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