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冉微微一笑“素来知道沧浪的国后是个伶俐非凡的,没想到国后的伶俐竟用在了洛冉的身上。这才女一词洛冉真真是不敢当的,国后还是不要如此作弄洛冉才好。”
柳莺见状勾勒起嘴唇的一抹淡笑“原来天元的玉王妃竟是这般谦逊。”言罢,看向沧月眉头微挑“国君,玉王妃竟是这般见外,咱们好也是玉王爷的表姐夫和表姐,这这般见外,倒显得莺儿自是唐突了呢。”
沧月笑了起来“这世上竟也有国后你唐突的事情吗?”
柳莺看了看底下窃窃私语的大臣们,媚眼一转“国君到底是赞成玉王妃自谦呢,还是赞成莺儿的赞美呢。”
沧月看向舞台中央的苏洛冉,垂眉看向柳莺“远道是客,客随主便,客自浅薄,枉费主意,岂不悲哉?玉王妃,你还是莫要自谦才是。”
炘炎看着自家那你被沧月数落不是,心中有些不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向沧月,扬起邪魅一笑。这一笑媚得世家子弟面红耳赤,这一笑惑得王工忠臣心跳加促,这一笑迷得名门贵女患得患失,这一笑气得沧月呼吸急促。
只见炘炎撩开长袍,拖下外套,优雅的走向苏洛冉。修长的指尖轻触苏洛冉额头,将长袍披在苏洛冉身上,低头浅笑“洛妃,天气阴冷还是快些就坐吧。”言罢,也不管众人作何感想,拥着苏洛冉走向宾客席中。
柳莺眯了眯眼睛,怎么肯如此轻易的放过苏洛冉,扬起薄唇笑道“玉王妃可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呢,怎么就如此轻易的落座?”
炘炎扶着苏洛冉落座,拢了拢苏洛冉身上的狐裘,抬头看向柳莺“人道是出嫁从夫,既然国后有如此疑问“那就由本王来回答好了。既然国后夸奖本王的洛妃,本王与洛妃欣然受之。只是国后,本王有一事不明,烦请国后解之。”
柳莺露出笑容“玉王爷请讲。”柳莺此刻的内心是欢愉的,四国之首的炎公子近在咫尺,专注的跟自己对话,光听着炘炎磁性的声线就可以满足,更何况炎公子全心全意的跟自己对话?
炘炎露出洁白的牙齿,儒雅有礼的询问“不知国后,这才女为何会与能言善辩等同?莫不是状师若为女子便是才女?在敢问国后,这才女为何会与舌灿莲花等同,莫不是强词夺理,巧言令色的娇娇之女也是才女?这等才女是沧浪一国定义还是“国后你自我杜撰?”
炘炎此话一出,柳莺心中一沉,炎公子竟然如此刻薄尖酸的挑剔自己话中意,莫不是她苏洛冉当真如此好,好到炎公子不惜刨除他一向温文尔雅的姿态,丢弃他一向谦和淡漠的习惯,竟然跟自己这么一个女子斤斤计较,-处处刁难起来,一股怨气和嫉妒在心中发酵。
柳莺眨了眨眼,笑弯了嘴角,冰冻了内心“玉王爷是四国之首的炎公子,这四国的炎公子素来以优雅和谦逊著称,此时竟然这般心眼的跟莺儿我这个女子争辩起来,哎,罢了,炎公子的口才,莺儿可比不过。”
炘炎挑了挑眉“事关本王的结发爱妻,这优雅和谦逊也要适当的放上一放。男儿一生除了保家卫国,孝养父母,就剩下护子爱妻,疼宠结发了。国后不认可吗?”
沧月见自己的国后不愿丢了端庄跟炘炎争辩,自己也不希望炘炎太过出挑,便开口道“孤的国后一时戏言,玉王怎可当真?”
炘炎看向沧月,秀气的眉毛微挑“既然是戏言,作何非逼迫本王的洛妃回答?”
沧月眯了眼睛,有些怒意“戏言也要有问有答才是。”
炘炎不甚赞同“既然有问有答,那本王代妻而答,又有何不可?”
沧月怒意更甚“孤也了,此时到此为止。”
炘炎看向沧月“本王与洛妃是在沧浪为客而非为臣,沧月国主这语句又是为何?”
沧月静了静心神,如若此时伤了炘炎,怕是天元国就此取消了悠扬被质于沧浪的事情,自己牵制洛儿的筹码就会丢失,这风险还是不要冒的好。
炘炎见沧月沉默,又见沧浪众臣指指的模样,心中已经有了后招,就等沧月失控,将局面倒于有利导向有利自己的一面。
沧月握了握拳,看着底下对炘炎不满之声愈来愈强,言语讨伐炘炎的内容也越来越丰富,心中虽有些舒畅,但是眼前这局势再发展下去,恐怕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也恐怕会使大局走向对炘炎有利的一面。这绝不允许,不能让炘炎带走洛儿的愿望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