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应双了头“玉王所言甚是,来人啊,将菩丽元空出来给玉王和玉王妃下榻休息。”
门口厮一声诺,随机奔跑进大门。
卢应双本想叫下人取一轿抬着苏洛冉进去,却被炘炎拒绝。只见玉王炘炎,心翼翼的抱着苏洛冉,走回马车。由着卢应双前面带路驶进菩丽元。
菩丽元内是个清雅幽静的地方,院子中有竹,竹见有鹅软石铺成的道,道径直走便是依傍院中湖的卧室。虽是寒冬季节,但毕竟是兴安,尚如春暖恰如初夏。
炘炎抱着苏洛冉走向床边,细心的为她塞好被角,唤来清月前来保护苏洛冉。自己则随着卢应双走向卢家族家大厅。
族家大厅内,卢久勇正坐在主座饮茶,见嫡子带领一个阴柔貌美的年轻男子走进来,便放下茶碗,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只见这个男子丰神俊朗,有着女子的柔媚也有着男子的刚强,眉目如画但画中有话,肌肤若雪但雪中藏冰,冠玉精贵但贵中有威,素手纸扇但扇中存慧。虽然卢久勇从未见过玉王炘炎,也从没事先得到通知,但是仅仅是大量便知眼前的男子非沧浪皇亲既是他国王子,而这个时节能离乡故里的只有天元的九王爷公玉炘炎。
卢久勇站了起来,走到炘炎面前作揖道“卢某不知天元九王爷玉王炘炎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莫要怪罪卢某只遣稚儿前去迎接,自己却偷懒在祖家大宅等玉王来临,才是。”
炘炎作揖回言“卢家主言重了,炘炎乃是辈当不得卢家主如此大礼,卢家嫡房公子前来迎接炘炎,已是高抬岂有薄礼之处?”
卢久勇听见炘炎这番话,便知炘炎也是个知趣儿懂得时宜和分寸的,随机心中高看了炘炎几分“既然玉王不介意,那卢某就释怀了。来人给玉王和大公子上茶。”
丫鬟优雅而又秩序的走来上茶,炘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赞赏有加“卢家的茶真是茶中翘楚,这茶道也是发挥到了极致。好茶好茶道好茶艺。”
卢久勇自得的笑道“能得玉王眼儿,是卢家的荣幸。”
炘炎笑的很是开怀“卢家主总是这么过谦吗?炘炎可是知道很多人想进卢家大院喝上这一壶好茶,已是很难;如若在卢家家主面前喝上这一壶好茶,更是难上加难。炘炎是何等幸运能得卢家主如此款待啊。”
卢久勇被炘炎捧得有些得意“哦?是吗?”
炘炎看向卢应双“应双公子没给令堂讲过吗?”
卢应双堆起笑容来“我父亲款待与你,没想到玉王竟然反问应双起来了。呵呵,父亲,咱们卢家的好茶可是一茶难求呢。”
卢久勇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想不到我卢家不做茶的声音却能得如此上乘的茶界声誉,改日卢某定当在茶道上深究才是。”
卢应双接过话茬“父亲所言甚是,我安溪铁观音,而是茶中圣品,咱们得好好研究才是。”
卢久勇看向炘炎话锋一转“玉王,卢某有一事不知,不置可否予以解疑答惑?”
炘炎放下茶碗,好整以暇的回到“卢家主但无妨。”
卢久勇眯了眯眼看向卢应双又看向炘炎“玉王和儿是远日结交还是今日新交呢?”
炘炎看向卢久勇,心中有了算计。这卢家家主如此问怕是不相信自己与卢应双是旧友,只是不知这卢应双又是什么心理?如若自己回答是远日结交的旧友,这明显是撒谎。如若自己回答是今日新交,看卢久勇的模样似是不知自己到达兴安,也并无意向邀请自己来卢家做客。那么这件事情就有待考量了,这卢应双是想借自己的势坐稳卢家嫡长子的未来家主之位呢还是借由自己试探其他兄弟的心思呢?
炘炎转头看向卢应双“应双兄,年前本王与你在黄山共同商讨商驻洛精苑的货物一事,不知那算不算是远日结交?”
卢应双立刻接过话头“父亲,年前儿听沧月国主曾与玉王达成协约,明年将在黄山兴建周国、雪域国、天元国、沧浪国四国交汇的皇商之城。这皇商者既是玉王妃,这黄山皇商之城的兴建者正是玉王。故而儿特意前去跟玉王攀谈一番,便有了这结交为友一事。”
卢应双顿了顿,看向炘炎笑得很是得意“难得玉王还记得我这商旅朋友。前几日应双得知玉王妃将于正月十四离开帝都泉州前往杭州,故而应双盼想玉王可能会落榻兴安,便在兴安各大酒肆旅馆布下府中之人,希冀今早得知玉王行踪。谁知竟让应双偷得巧了,真能盼来玉王到此一游。”
卢久勇摸着胡须爽朗的笑了起来“如此玉王便和儿是远日结交了。既是旧友,眼看便是暮鼓时分,不知玉王是否给卢某薄面,咱们共进晚餐如何?”
炘炎拱手作揖“卢家主是长者,辈自然从命。”
卢久勇开心的看向儿子“应双,玉王还是个尊老爱幼的,你这旧友结交的倒是好啊。”
卢应双看向炘炎投来感激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恭敬的回答“应双自幼在父亲膝下得以教养,自是要结交好友,以光耀卢家门楣。”
卢久勇笑的看着炘炎“不知玉王可否给应双这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