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性无非是赤练蛇从其他毒蛇中吸取而来,成分虽然复杂,但假以时日,也未尝不能被我大师兄研究出来。况且蛇毒天性阴寒,自然之中许多物种深受其害,也有许多克制之物。嘿嘿,嘿嘿,如果我能在这内丹之中混入一种至刚的阳毒,再用落日草合之,那么毒性便阴阳难辨,大师兄首尾不能相顾,这次还不输了给我。”
说罢,长声大笑,也不等小花说话,身子一纵,却是出洞去了。
连着十几日,终南仙翁便日日夜夜在那终南山中寻那至刚的阳毒,又*着小花起早贪黑,务必要再找到一株正要开花的落日草。小花好不容易在崖边守了两日,终于寻得一棵落日草,忙回到洞中,见师父也捧着一棵九叶红珠的小草,口中直呼“运气、运气”,也乐颠颠的回来了。
小花一看,也认得那草换做九龙珠,只长在万仞山巅向阳的绝壁之上,上面一颗鲜红欲滴的果实却是每隔百年才结一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师父,果见他的长袍已被撕割成一道一道的,想必为了找到这棵九龙珠,也吃了不少苦头。
只听终南仙翁说道:“小花,你收拾一下,过两日我们就要下山去了。”
小花听了,喜出望外,欢声道:“师父,真的要下山啦?”
终南仙翁见小花笑逐颜开,也是呵呵一笑:“师父我要去昆仑山寻大师兄去,你的功夫也不错啦,也该出去见识见识了。”
小花听了,大喜,自去收拾行李去了。
这边终南仙翁却是花了足足七天的功夫,才把赤练蛇的内丹、九龙珠和落叶草炼成了一颗通体红色,晶莹剔透的小药丸,赶紧装在药瓶中,紧紧放入怀内,转身却看见小花脚下放了五六个大包裹,站在洞口,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终南仙翁呵呵一笑:“丫头,带这么多劳什子做什么?”说完,将那些有的没的扔在一旁,却从自己房内拿出三个小小的锦囊。一个锦囊中放有一个天青色的小玉壶、一个小瓷瓶和三个金丝袋,终南仙翁让小花从药房中分别取了几十颗各种各不同颜色的小毒药丸放了进去,用玉壶盛了满满一罐千里香,又在丝袋里分别装了**粉、忘忧粉、含笑粉;另一个精囊却是五个小小的袖包,分别装了百绽香等迷药;最后一个精囊装的却是一件小巧精致的银丝小衣。
前面几样东西让小花随身带了,后面的小衣却让小花贴身穿着。又拿了个大药囊,将平时用的各种解药胡乱塞在一起,让小花背在肩上,自己两手空空就准备下山去。
小花见了,只有忙忙拿起一个包裹,装了几件换洗衣物,也急急追了出去。
这山中路径早已熟悉,一顿饭的功夫,便来到了山脚下,终南仙翁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锭银子,从猎户手中买了两匹马儿,两人上马,却是朝西走去。
小花行了半日方才回首,只见身后终南山倚天鼎立,雾霭茫茫,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知此一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小花三年不曾下山,看着那人多的地方便想钻过去。终南仙翁着急赶路,只催着小花快走。小花无法,只得收了玩心,快马加鞭。一路上餐风露宿,居然比在终南山中还要辛苦十分。
过了一月,小花便觉沿途风光渐渐改变,原来阡陌纵横的良田已被一望无际的草原所取代,那百姓装束也与中原汉人迥异,一个个脸庞黝黑,身形壮硕。
这天傍晚,小花见奔了一天,前方仍不见有村舍,心中不免暗暗焦急,如果再寻不到人家,今晚又要在郊野中露宿了。忽听前方牛铃声响,竟似有一队商队远远而来。
近的前了,却不是商队,而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童独自赶着数十匹牦牛,正在回家的路上,见了小花二人,却似吓了一跳,傻呆呆骑在牛背上,任小花如何问,那小童并不回答,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终南仙翁曾来过昆仑山,对当地的土话倒是听的懂几分,细细辨识,原来那小童翻来覆去念叨的是:“阿尔金山上的神女啊,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