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老眉头一皱,“你今日纵容手下在武堂私斗,有驭下不力的责任,罚你于西药园做活七日,你却擅自前来明日堂,如何不是犯错!”
云挽歌却嗤笑着摇了摇头,“灵老,您真的只是让挽歌去药园受罚的么?”
灵老很不喜欢她轻慢的语气,眼睛一瞪,高阶的武者气息,陡然迸。
一旁几个初开武气的小辈,一下受不住,好几个都踉跄摇晃,连退了好几步。
却唯独云挽歌,依旧面色淡薄地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朝那试图以气势压人的灵老看去。
后头的那个执事微微一惊。
灵老见一挫不成,心下更恼,“休要胡言乱语!本老最是公平公正,你既犯错,定要受罚!赶紧回到药园去,否则再妄自行事,休怪本老数罪并罚!”
只是,这灵老的话还没说完。
旁边围观的人群里,又挤出来一人。
轻笑道,“灵老,您这未免也太宽容了。就她这种放dang,luan伦的丑妇,怎么能还留在这清正严明的云家武堂里呢。”
正是池清。
云挽歌看了眼跟在她后头面色僵木的云路,垂了垂眸,掩下眼中笑意。
而旁边有人已经闻言窃窃私语起来。
池清走到云挽歌跟前,笑着一把将身后的云路推了出来,高声道,“诸位还不知晓吧!这云挽歌,不知检点,下贱卑污,竟然连自己的堂弟都要勾搭成奸!以图在这云家武堂能立住脚!”
“轰!”
一片哗然。
看向云挽歌的眼神,立时就变了无数。
鄙夷,唾弃,谩骂,羞辱。
若是前一世,这一眼一刀,已足够将云挽歌凌迟了。
可如今,她内心早已被那恶毒阴冷的诅咒给冰封,她只记得,自己是重生回来复仇索命的恶鬼。
任何人,都别想再欺她,辱她,践她,负她!
她勾了勾唇,似是无意地,在云路的背后轻碰了下。
一旁的灵老,注意到这个动作,眉头一皱。
与此同时。
一直呆立在一旁的云路,忽然反手。
“啪!”
一掌,便扇在了池清还十分洋洋得意的脸上!
池清一愣,周围无数的交头接耳也骤然安静。
然后众人就看云路一下暴跳如雷地指着池清骂道,“你这个贱妇!勾搭我姐姐的未婚夫不成,还试图污蔑我姐弟清誉!我云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护国将军府了!你要这样陷害我们!可恨可恨!”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唯独灵老,募地眼神如刀地看向云挽歌,却对上她一双微微含笑,胜券在握的双眼。
接着,就见她用口型,无声地说出几个字——不想身败名裂,就给我闭嘴!
灵老肩头一僵,一下握住拳头,怒气骤然翻腾。
却终究还是呼着重气,撇开视线。
云挽歌轻蔑地收回视线。
而被扇的歪了脸的池清也终于反应过来。
现原本还在议论云挽歌的众人,居然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起来。
她本就骄矜自私,接连两天受到如此打击,哪里承受得住。
立刻尖叫,“都给我闭嘴!谁叫你们这样看我的!分明是云挽歌跟云路私通,不信,不信你们看云路身上的血,去查云挽歌身上的守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