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卫瑜被酒灌的呛到,一时咽不过来,有不少酒液顺着嘴角淌了出去。
东陵殊在她嘴中强取豪夺,几次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呜呜咽咽地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长吻终于结束,卫瑜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脑子也不知是清醒了还是更晕了。
当马车在塘栌门口停下,银杏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世子爷,到地方了。”
等待了片刻功夫,车帘才被从里面掀开,东陵殊横抱着卫瑜从车上稳稳走下。
但银杏看着两人从侧门进入的背影,总觉的哪里有些奇怪,不由偏头问向车夫:“余伯,我怎么觉得咱们准姑爷的脸也跟郡主似的红了,难道是车里太闷?待会儿你把车帘掀开透透酒气…”
“哎好。”
东陵殊抱着卫瑜从侧门走了进去,偶尔遇见一两个伙计,都知晓他的身份低头退到一边,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他们常待的里面小屋。
轻轻地将卫瑜放在榻上,转身吩咐跟来的银杏去要碗解酒茶。
扶着她饮下解酒茶,卫瑜安分地又躺了回去。看着她被酒水弄湿的衣襟,东陵殊担心她睡的不舒服,开口问道:“车上可备有新的衣物?”
“有的有的,奴婢这就去取!”银杏赶紧跑了出去。这些事放在往常她早就会想到了,只是如今有准姑爷在,她的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圈了。
以最快的速度取了衣服回来,正看到东陵殊小心翼翼地为主子擦拭额际的薄汗,好似在对待一件最珍贵的宝贝一般。银杏心里不由得感动,暗道主子这回总算是寻对了人,再也不会受委屈了。
“你来换吧,我在门口守着。”见她回来,东陵殊起身淡淡道,出去掩上了房门。
银杏再不耽误,轻柔地替主子去下湿漉漉的衣服,换上干爽的新衣。又端了水盆来,沾湿毛巾替她简单擦拭了一遍。
被弄干净了的卫瑜满足地喟叹一声,脸蛋蹭了蹭垫子,舒适地睡了过去。
“世子爷,郡主已经睡下了。”都收拾妥当后,银杏打开门报告道。
“嗯,你出去吧。”
东陵殊复又进去,将卫瑜往里面推推,斜靠在了她身边。
粗砺的大手抚过她娇嫩的脸颊,触感柔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卫瑜却不愿被打扰,闭着眼伸手捉住他的大手,拉扯到胸前搂住,不让他再乱动扰人清梦。
东陵殊被她逗笑,见她醉态未消,也不再打扰她休息。
这些天他一方面依旧盛京禺山两边跑,一边还要应付太子崇,每日基本睡不了几个时辰。此时佳人在旁睡的香甜,困意也跟着涌了上来,闭目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卫瑜揉了揉太阳穴幽幽醒来,感到头还有些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扣着东陵殊的手,脑袋抵着他的腰,腿也扒到了人家身上…而他斜斜坐靠坐在身旁,胳膊绕过自己身后,搂着她安静地还在睡着。
长长的睫毛低垂,投在如玉精琢的面庞上,嘴角不笑而微微上挑,气质清贵而带着三分不羁。
卫瑜痴痴地看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难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都说酒后…咳咳咳,怎么看着看着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捂了捂发烫的脸,将他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拉到他的身上一些,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
在马车上的事情,她隐约还记得一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给她换的衣服……是银杏?还是…他?
要死了要死了…
卫瑜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啪啪的响声吵醒了东陵殊。
“…醒了?”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暗哑,磁性而迷人。
“嗯…”卫瑜不知自己的脸红不红,突然庆幸自己喝了酒,就算红也可以找到借口。
“头还疼不疼?”
“还好,不是很疼了…”喏喏道。
“嗯…那再睡一会儿。”说着,黑眸又闭了上,胳膊收了收,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