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实在是太黑了,黝黑的夜幕就像是被墨汁泼洒了一般,厚重、沉闷、压抑的令人狂,来人迅速查看了一番周围,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没有乱动,将军匕咬在嘴里,双手快速从背囊里取出一大包零配件来。
不一会儿工夫,一把狙击枪出现在手上,来人将能量弹匣装上,再将狙击镜卡好,一枪在手,气势大变,多了几分自信和豪气,将背囊收拾好,再次背在后背,端着狙击枪跪姿平举向前,取下战术目镜,将眼睛套在狙击镜里观察起来。
狙击镜的夜视功能比战术眼镜强很多,能见度一下子拉到了三十米左右,目之所及,到处都是高大挺拔的树木,最小的也需要一人合抱,看不到任何可疑危险,来人长吁了一口气,慢慢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通讯耳麦戴上,却现耳麦里满是嘶嘶的电流嘈杂声,根本没有信号。
“嘶?”来人吸了口冷气,没有信号意味着不能和外界联络,意味着周围要么有信号干扰器在工作,要么地形磁场干扰了信号,无论哪种都不是好事,来人将耳麦收起来,戴上战术眼镜警惕的看着四周,试图分辨出所在位置坐标。
一缕灰蒙蒙的月光透过砸断的树枝间隙洒落下来,落在这个人身上,脸上,满是油彩的脸庞棱角分明,刚毅而坚定,虎目不断转动,带着浓浓的戒备,高耸的鼻梁下嘴唇紧闭,给人成熟、稳重而又执着的感觉,正是李锐。
黑压压的原始森林,寂静的山岭,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诡异,令人慌,李锐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黑暗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随时都可能爆毁天灭地的危险,每踏出去一步都有杀机,内心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李锐不由想到了十三岁的时候被安力大叔丢在森林里过夜的那一次,美其名曰练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害怕,这几年来李锐已经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但现在,一种害怕的真实感觉占据了脑海。
“这倒地是什么鬼地方,没有风可以理解,怎么连一点点响声都没有?这完全不符合森林的常识,蟋蟀,蝉虫呢?鸟兽呢?难不成这是一片死地?如果是死地,为什么周围的树木又生长的这么高大?不对劲。”李锐紧紧盯着四周沉思道。
忽然,李锐感觉到一股森冷的危险气息正从森林深处笼罩过来,庞大的令人胆寒,就像是亲眼目睹了无数恶魔从漆黑的地域钻出来,悄无声息的扑向自己,那血腥的大口,那刺眼的獠牙,那锋利的利爪,那阴冷的眼神,无不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令人崩溃,令人窒息。
李锐大惊,迅速爬上了一棵大树,在原始森林里,没有搞清楚状况前盲目奔逃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不等李锐爬上树冠,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就好像无数的恶鬼爬了过来,嘴角出了狰狞的冷笑,李锐放佛看到了无数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嘴里流出了血红色的涎水,内心大惊,迅速停止攀爬,回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