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北京?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刘继盛满脸惊讶地开口问道。
“你想想,清妖朝廷现在最害怕我们干什么?”我笑着问道。
“北伐?”刘继盛缓缓说道。
“正是,那么我们做出北上状那清妖朝廷会有什么反应?”我继续问道。
“调兵阻截?”刘继盛道。
“调谁的兵合适呢?”我又问道。
“对哈!”刘继盛恍然大悟道,“北京的清妖正和洋人纠缠,那僧妖头的兵自然无暇南顾,所以他们只能催促湘军出兵。”
“到时候我们就不怕他湘军不主动送上门来了。”我笑着说道。
之后的几天,在我的召集下,大批太平军人马汇集到了江北一线,做出要誓师北上的样子,长江以北顿时出现了大队大队的太平军队伍,这着实把皖北残余的清军吓了一跳,他们迅速报告北京,据说在凤阳的漕运总督袁甲三吓得一天之内连发了三道奏疏给朝廷。
北京朝廷此时的神经自然是十分敏感,一听说太平军要北伐,再加上捻军这几年在中原地区声势日起,清廷害怕太平军会北上和捻军兵合一处威胁京畿,一面让皖北的清军设法堵截,一面则令湘军快速驰援协助堵截。
几天之后刘继盛便递上情报道:“殿下,据情报人员称那咸丰妖头已经下旨给曾妖头让他们调湘军出击,目前还不知道湘军的下一步动向。属下认为这极有可能是在催促曾妖头进犯我安庆。”
我点点头道:“有道理!”然后把目光投向身边刚才正在与我议事的赖文光。
此时赖文光就在我身旁,看他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知道赖文光有些韬略,于是转过头来问他道:“赖将军,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赖文光没想到我会向他问计,愣了一下后立即拱手道:“回殿下,属下认为既然是咸丰妖头下的命令,应该不大可能是让湘军犯安庆,倒更有可能是让湘军犯庐州或是更北。”
庐州府是大清在安徽省的代理省会,地处皖中,两年前就已经被太平军攻占,是陈玉成皖北根据地的大本营;庐州虽名为省会且交通便利,但地势平阔无险可守且皖北地区长年拉锯早已破碎不堪贫瘠不已,所以庐州的战略地位较安庆要次之,对于已经拿下九江的湘军来说攻打庐州似乎并没有安庆获益大。
“殿下您瞧,那咸丰妖头一定是要千方百计地防着我军北上,所以一定不会让湘军跟在我们后面,而是让湘军设法绕到我军前面阻截,而庐州作为清妖的省会自然会被看成重中之重。”赖文光简单地分析道,“所以属下认为湘军极有可能会打我庐州的主意!”
“赖将军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在皖中北地区的统治也确实不稳固,但是毕竟现在湘军的主力尚在江南的彭泽,要想跳到我们身前的庐州恐怕并不容易吧?”我反问道。
“殿下,湘军现在军势正盛,所以接到命令定然会更加卖力,况且由湖北进入皖中对于湘军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赖文光说道。
我想想他说得也对,但我毕竟已在安庆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不能将湘军主力在此一网打尽岂不是太亏了?于是我虽然赞同了赖文光的看法,但毕竟现在湘军打安庆和打庐州的几率各占一半,所以我决定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之后的几天湘军果然行动迅速,多隆阿和鲍超所部的湘军快速从鄂北平推而来攻入了安徽,进逼安庆外围的石牌镇,曾国荃部也伺机北渡与这路人马会合一同威胁安庆的外围,而湘军水师也没闲着,在杨载福、彭玉麟的率领下顺江而下,进逼安庆,只是碍于江面上还停留着太平军水师他们才没敢靠近,但也做出了要配合湘军陆军进攻安庆的样子,局势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我的大本营安庆将面临一场大战。
不过对此我倒并不十分担心,因为我在安庆以及周边的潜山、望江、怀宁一带聚集了大批人马拱卫安庆,只要湘军一靠近安庆城他们便会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湘军主力包饺子,所以我等的就是湘军进套。
又过了三天消息传来,石牌镇失守,安庆东边的屏障被湘军夺取。接到消息后我立即召集众将召开军事会议,只要湘军继续前进战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