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狼见凌晨回来了,忙从沙上坐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惧色:“晨哥,您回来了。”
“嗯。”凌晨点点头,目光落在皮箱上:“一百万?”
“是的,晨哥,一分钱不少,一百万!”东狼打开皮箱,露出红彤彤的钞票:“如果您不放心,可以点点。”
凌晨摇摇头:“谅你们也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回去给野牛带句话。”
“晨哥请说。”
“我们出去说吧。”凌晨扭头,见父母都支着耳朵仔细听着,眼睛不断瞄着这边,心里暗笑,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怕自己走歪路啊!
“好。”东狼忙站起来。
“爸妈,我出去和他聊几句,马上就回来。”
“有什么,在家聊吧?”凌朗担心儿子。
凌晨冲父亲笑了笑:“爸,我都这么大了,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的。”
“行。”凌朗这才同意,点点头。
凌晨刚准备出门,凌母又开口了:“小晨,让他把这些钱带走……”
“妈,这些钱都是我的,留下就好了。”凌晨说着,带着东狼离开,关上了门。
“晨哥,您抽烟。”东狼掏出烟,递给凌晨一支。
凌晨接过来,点上火:“东狼,我们算是两清了,是吧?”
“是是。”
“回去告诉野牛,下次不要再犯在我手里,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下次你们再做出什么事情,就不是收点精神损失费了,而是……收你们的……命!”凌晨说到最后,语气加重,冰冷刺骨。
一股凉意从脚底下蔓延,直冲后背,让东狼硬生生打了个哆嗦:“晨哥,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嗯,你可以走了!”凌晨摆摆手,转身回家,关上了门。
凌晨刚回家,父母就迎了上来,他们有太多的疑问要问,尤其是桌上那一皮箱的钞票!
无缘无故,这些黑社会会给儿子这么多钞票?他们是黑社会啊,不是慈善家,就算真正慈善家,也没这么做的!
“小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爸,这些钱,都是他们包赔给你们的精神损失费,呵呵。”凌晨笑了笑:“还记得机场拎着lv包的那个女人吧?她是野牛的老婆,再加上他们以前来咱家闹腾,我就找他们要了百万的赔偿。”
“百万赔偿?精神损失费?”凌父凌母都呆滞了,管黑社会要赔偿?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啊!
“是啊,事情就是这样。”凌晨点点头,他没有说之前的一百六十万,要不父母更该不踏实了。
凌母拉着凌晨的手:“小晨,你跟妈说实话,不许骗我啊。”
“妈,我骗您干嘛啊?”凌晨笑着:“经过我的一番思想再教育,野牛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准备改邪归正,就赔偿了一百万。”
“可……”
“好了,妈,我去接妹妹放学了,你们把钱收起来吧。”凌晨怕爸妈再多问,忙找个理由脱身。
“哎,小晨,小晨……”凌父凌母看着关上的门,回头再看看皮箱里的一摞摞人民币,怎么都觉得不现实,好像在梦中一样。
“老凌,我怎么觉得,一点都看不透咱儿子呢?”凌母捏了自己一把,疼,一切都是真实的。
凌朗点点头:“哎,你还没看出来吗?刚才那个东狼,怕咱儿子怕得要命!我知道小晨在外面学了不少,甚至不能以普通人来衡量,但我就担心他太年轻,会误入歧途啊!”
“我觉得小晨做事挺有数的。”
“希望是这样吧!”
……
云东区的一家医院,东狼一瘸一拐来到一间外科病房,推开门:“牛哥,我回来了。”
“钱送到了?”床上躺着的,毅然是双腿打着石膏的野牛。
东狼点点头:“嗯,已经送到了,他还让我给牛哥带句话回来。”
“什么话?”野牛坐起来,皱眉问道。
“他说,如果我们再做什么事情,下次就不是要精神损失费了,而是要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