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棒杀慕容遹的,必须是贾后身边的人才有这个胆量,帮凶嘛,只怕也只有守卫了。只是现在这棒杀慕容遹的只怕都被贾后自己处理干净了,既然棒杀慕容遹的人不在了,你才宁以恒会做什么?”沈易之看向岁荣。
“贾后不会留下任何授意棒杀慕容遹的把柄,那只可能是贾后对死后的慕容遹也不曾放过,以此激怒皇族宗室。”岁荣分析道。
“岁荣啊,你还算不笨。最佳的办法就是贾后依旧刻薄死后的慕容遹,如果这时候能得到明确的证据证明慕容遹是死得极其屈辱,那宗室定是闹一闹的。这闹得大还是小,就看赵王慕容伦的一念之间了。”沈易之抚着玉兔继续笑道。
“既然慕容伦一念之间,那势必会想贾后废掉会能被他赵王慕容伦控制,能被控制的,又希望被赵王控制的,只有一个人,岁荣知道是谁吗?”沈易之笑起,看向岁荣。
“谁?岁荣愚钝。”岁荣低下头,不敢妄测。
“去告诉孙秀,羊献容可为国母,找几个懂八字的合一合,偷偷递给赵王慕容伦。”沈易之瞥了一眼岁荣,不再说话。
岁荣愣愣的退了出去。
沈易之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春雨,嘴角扬起笑容,衿衿如今麟儿已经诞下,这没多久就是两人缘分到来的时刻了吗?
周小史看着索融来到,瞥了一眼,拿起茶杯,问道“何事?”
索融将信笺递给周小史,周小史拿过看了一遍,放在烛火上点着,淡淡笑起“知道了。”
索融点头,转身离去。
周小史看着外面的细雨,歪着头“那日初见的女子,似乎有些趣味,不知可否再见一面?这世上还是第一个有人不是喜欢自己面皮单纯是对人好的姑娘,这倒有趣得紧了。”
周小史慢慢走到窗台前,手指在窗台轻敲“贾谧这是要当其冲了吗?那我要不要推波助澜一下?”
周小史笑眯了起来,心中想到,看来能让我尽快跳脱现在这个泥潭的只有欲盖弥彰了,不见贾谧怎么对得起自己?
贾谧坐在贾府,看着下人送来的门贴一脸雾水,这个周小史虽然是姑母的面,但是跟自己并无太多瓜葛,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拜访自己?
虽然纳闷,但是贾谧依旧请周小史走进大厅,贾谧端详着周小史,这个倾国倾城的男子到底想要做甚?
周小史看着贾谧一脸疑惑,笑了起来“贾大人好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
贾谧皱起眉头“何时我成了好久不见?”
周小史神秘的笑起“自从太子遹死后,小史料想贾大人将会有一段时间隐遁,故而特地来拜访一下,免得日后想念。”
贾谧眼睛微眯,喝退下人看着周小史,一脸戒备“小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小史两手一摊“字面意思。”
贾谧眨了眨眼“那你来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周小史指了指贾谧背后,贾谧回头看着,一脸纳闷“周小史,你什么意思?”
周小史掩口一笑“来给贾大人提个醒,一个靠山的醒。”
贾谧歪着头“哦?什么意思?”
周小史端起案桌上的茶水,看着贾谧笑起“太子遹去世以后,慕容直系皇室自然会角逐皇权,这贾后无子嗣,贾家不得筹谋筹谋?”
贾谧眼睛再度眯了起来“那你来是想告诉我些什么?你这些内容姑母可知道?”
周小史前倾身子笑道“成年的皇子太多,唯有幼年的皇子最能听话,不是吗?”
贾谧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这是姑母的意思吗?”
周小史笑道“自然是,不信你也可以问问贾后,看看我说的真还是假。”
贾谧挑挑眉“那幼年皇子,谁最合适?”
周小史笑眯了眼睛“慕容炽如何?”
贾谧眼睛转了转“你觉得当前的慕容伦和慕容冏肯吗?”
周小史端起茶碗“伦与小史的关系,你觉得我能否说服?”
贾谧冷笑起来“赵王慕容伦如今手握兵权,不自己做皇,你猜我信吗?”
周小史吹了吹茶中的热气,抬起眼笑起“可终究不是直系,还是先皇的皇叔,若是做了皇,那不是篡权?”
贾谧了然的点点头“那慕容冏肯吗?”
周小史摇了摇头“先皇的侄子跟伦又有何区别?一定要背上大不敬的罪名?”
贾谧手放在茶碗上“那小史可有把握?”
周小史神秘笑起“贾后不是有让太子废黜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