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向矜持得多的“标枪”,菲戈就坐在他的身边,美其名曰是代义父招呼客人,可是他们眼神之间有交流,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藏着什么猫腻。他是要与菲戈连手挤兑墨家的买卖吗?这对自家老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四个星系间来往自如、星系的边防军不是瞎子,可以说这“标枪”至少在军方有着不小的人脉网络。或许说他的手下只是一些唯利是图的商人、甚至托马斯一个就可以横扫一片,可是只要与军方有了勾连、对付起来就有些束手束脚的难做……
喝着手里带气的果酒,蔷薇斜眼看向坐在首座上的墨守,那家伙似乎胃口也是不错,此时正抱着烤乳猪的头大快朵颐,不慌不忙的消灭掉到嘴的美食,墨守悠然的拽过一条纯白的丝巾,擦拭掉唇边的每一点油脂,对着蝶衣夫人抛了一个媚&眼,转而看向“标枪”浅笑着说道:“两位大忙人怎么会这么有闲暇到我这‘墨星’转上一遭的?这蝶衣还说得过去?‘标枪’我老墨可还没有‘断袖之癖’……”
蝶衣夫人用牙签挑了一小块烤乳猪上的焦黄的脆皮、粉嫩的小舌头灵巧的探出唇一点、一卷、细细的咀嚼了几下咽到肚子里这才娇笑着说道:“墨、人家这不是在你的西北星域开了家新场子,这不怕惹恼你这尊大神、大过节的人家就屁颠屁颠的登门拜码头,老规矩、一点五的看场子孝敬……”
用于蔷薇相同口味的果酒漱了漱口。蝶衣夫人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依旧只是看着满桌子美食的“标枪”、声音略嗲的说道:“而且不要把人家和那个‘晾衣杆’归在同路呦!人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他——好似是夜猫子进宅……”
看似调侃的几句话,蝶衣夫人却在调侃中划清了与“标枪”的界限。因为只是调侃、也只能是调侃,对方也就失去了指责的理由,毕竟在口舌上身为女子的蝶衣夫人还是有些特权的,男人、只要是胸襟不是很狭隘的谁会计较?正好、在座的两位都不是……
看似不以为意的对着蝶衣夫人露出了一个“吊死鬼”的笑意,“标枪”轻飘飘的站起身,看着墨守说道:“我其实也只是路过,路过来看看老朋友、以及另一个老朋友的孩子。哈哈,老墨、你的义气真不是嘴上说说罢了,‘标枪’佩服……”
开场例行的客套话说完。“标枪”话风急转,扫了一眼身边有些期待的菲戈,对着墨守说道:“听说老墨有意愿让菲戈出去自己历练一下,而且将‘碎星域’的地盘给了他。你知道‘碎星域’也是我最重要的一条‘私路’所以我不得不关切……”
菲戈的眼珠在墨守与“标枪”之间晃荡了几下。一丝笑意慢慢的晕开在他的脸颊,嘴角划过一丝得意,动了动似乎想要嘚瑟几句……
“啪……”墨守就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砸在身前的桌面上,眼一立看着“标枪”,伸手就打笑脸人,有时候混迹于暗黑世界的人必须学会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瘦猴,你的手伸得够长的,怎的、墨家的家务事你也想插上一脚吗?哼、玩过界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标枪”有些病态苍白的脸上冒出条条黑线。墨守敢在他的面前拍桌子、说白了其实就是表明他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这是赤果果的打脸。一口气憋在喉咙处。他是谁?他是“天盟”的三巨头之一,虽说他更在意的是星币、以及由于军方的庇护而没有养活如同墨守一般强大的常备军力,可是他依旧是在这暗黑世界令人闻之色变的“标枪”,他的脸不是说打就打的……
脚尖不由自主的捻动着,地上漂亮的石质方砖、像是脆弱的玻璃一般碎裂出蛛丝样的裂隙。身上略宽松的衣物无风自动,无形的气流围绕着“标枪”这个标杆形成了一个小型龙卷,桌上精致的杯盘随着龙卷的旋动、跌落与地,瞬时地上杯盘狼藉……
蔷薇看了看自己的老爹,扫了扫正在“打把势卖艺”的“标枪”笑了笑,没有理睬、只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果酒,这么高端的“猴戏”不是轻易可以见到的,她决定一定不要眨眼睛的看下去,就当是学习学习“猪是如何跑的”,不对、是如何谈判的……
蝶衣夫人呢?似乎终于发现了比食物更有意思的事情,丝毫没有形象的将双腿担在桌沿上,短礼服滑落,那双包覆在丝&袜下的长腿一抖一抖的、挑逗着人们的神经,似乎是觉得不够诱%惑,也或许是长时间的穿着高跟鞋脚感觉有些不舒服,蝶衣索性一弹将高跟鞋甩在桌面上,不肥不瘦、不大不小,曲线刚好的小脚,令屋子里的男性不由自主的“举旗致敬”……
当然她的魅力也是有针对&性的,靠近墨守一边的手,不经意间的将裙摆向上提了提,没有丝毫赘肉的腰肢跃然墨守的视线底,这是“火上浇油”吗?或许吧、至少墨守变得有些灼红的眸子似乎说明了一些问题……
费力的吞咽了几口唾沫,墨守叹了口气,这妖&精的媚劲似乎只有蛇女能够与她媲美,留恋的看了几眼蝶衣,墨守艰难的挪开视线,手在桌面上清晰地敲击出“两只老虎”的音律,一字一顿的对着“标枪”说道:“不要你只是出自什么老友情谊,屁、菲戈是谁?是我墨守的义子,他刚刚得到一块地盘你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怎的、这不是对我墨家的觊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