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出面道:“清定到戒律阁说你意图偷走经文,请我等前来捉拿。若是你身上没有藏经阁的经文,那么清定一个蓄意冤枉同门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到时候少不得要被罚面壁一年,静思己过,哪怕玉玄师叔出面,也无人情可讲。”
“清松,你……”
清定的面色陡然冷了下来,在天河还未拜入玉虚宫前,昆仑山都是围着他转悠的,这么点小事根本就没人会跟他认真,谁知清松竟会当着他讲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啊。
“三比一,虽然对我来说很吃亏,可是我并没有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我奉陪到底!”
天河张开了双手,以示坦荡,道:“劳烦清松师兄了。”
“嗯,你肯配合那就最好不过了。”
清松大步上前,双手不断的在天河身上摸索,来来回回搜了两遍,朝着天河抱了抱拳,道:“师弟,多有得罪,还望师弟见谅。清定,你还有何话可说,随我到戒律阁去面壁一年!”
“不可能……”
清定像是遭到调戏的女子,尖着嗓子喊了起来,面色煞白道:“师兄,你再搜仔细一点,一定在他身上。”
“不错,我刚才看到他好像藏在腰带后面,一定在那里。”
站在后面看热闹的那名弟子呆不下去了,他很清楚清定的心性,若是让清定误会是他串通天河设计他,那他以后就没法在昆仑山混了,所以他急急忙忙的推开了身前的人,走到天河面前道:“我敢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他就藏在……”
那弟子说不下去了,因为天河当着众多弟子的面,十分利索的揭开了腰带,垂直拿在空中抖了抖,以示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位师弟,要不要再将这腰带一寸寸的划开,让你看看有没有藏在腰带的夹层里?”
那名弟子惊慌失措之下,险些说漏了嘴:“你,不可能……,我明明……”
天河装傻充愣道:“明明什么?”
“明明塞在他的腰带里是吗?”
清松板着一张脸道:“你也跟我走一趟,以免清定师弟一人在戒律阁里太孤单!”
“等等,师兄,一场误会……”
清定的身子有些抖,可惜还未等他说完,那位铁面无私的清松师兄就已经转身离开,显然不怕他们赖账:“清定,你该好好的收收心了,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将心思用在如何勾心斗角上,再这样下去,你连记名弟子的前八强都挤不进去。
我是什么脾气你应该很清楚,多余的废话就不用说了,乖乖的跟我到戒律阁去!”
“师兄……”
清定无奈的呼唤了一声,而后转过头来,脸色黑得像是锅底一样,恶狠狠的诅咒道:“你别太得意,我很快就会回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呼……”
看着清定和他的狗腿子,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跟在清松身后,天河终于长吁了口气,刚才确实凶险万分,若非清真的有意提醒,他还真不会有任何的提防,到时定会被清定得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天河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有些灰心的走回他的竹林小筑,在他心目当中,仙家之地定是超凡脱俗的,可真正融入其中却又现,原来这里也不过是另外的一个滚滚红尘,有着人生百态,善恶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