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原本我跟你们时家之间也不应该有什么矛盾,要怪就怪你们太贪婪,欺负我高家庄初来乍到,怎么样,如果你现在还不能决定是否去救的话,过了大年十五,知府大人可就要宣判了,到时候,家产充公,恶必然是处死,其余人流放三千里,啧啧,一个家,说完就完了!”
在刘涚的口中,益州知府就放佛是个包青天在世,嫉恶如仇,不由得时三娃不慎重考虑。
然而那位知府大人当真是个包青天么?
至少,在高宠面前时,刘涚并不是这样说的。其实就在前天,刘涚曾经怂恿高宠,跟他一起夜探了知府衙门。
一开始的时候,高宠并不想去,他不是觉得偷窥不好,只是因为偷窥的对象,是朝廷的衙门,这让高宠有很大的心理压力,最后还是刘涚和高玉娘共同开口,才算是说服了高宠。
两人在知府衙门里究竟探到了什么,回来之后的高宠和刘涚谁都没说,但高宠那张铁青的脸,却是藏不住的,看来这次夜探的过程,并不是那么愉快。
当夜,刘涚跟高玉娘、安娜两女秉烛夜谈,其中一些话题,却是意义深远。
作为刘涚的正式妻,还有一个准侍妾,刘涚并不想隐瞒她们太多。而当刘涚告诉两女,他和高宠在衙门里看见时平、时县尉兄弟跟知府大人共桌共饮时,两女都不敢相信。
乍一听,好像如同天方夜谭,但是身为穿越者,刘涚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有钱能使鬼推磨,遑论是像时家这样特别有钱的大户?不管时家的钱是怎么来的,对于知府大人来说,只要时家能够满足他的要求,那有什么重要呢?更何况,时家还有个时县尉。
县尉不是个多大的官儿,但却也是经过朝廷正儿八经任命的,除非是有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名,否则哪怕就是知府,也不能轻易将其治罪。
时家有钱,加上有点小权,还有往日里双方建立起来的“友谊”,故而当知府大人度过了一开始的激怒之后,心情也就慢慢的平复下来,对于时家的恨意,也随着时家越来越重的许诺,而平和了下来。
当然,对于知府大人来说,仅仅是财富并不能让他完全动心,他跟时家之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交易,而这个交易,截至目前,就连刘涚都还不知道。只因为这个交易实在是太重要,太机密,哪怕就是枕边人,也是说不得半句。
高玉娘和安娜在惊讶之余,开始担心知府在释放时家众人之后,会对高家庄,对刘涚造成怎样的冲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时县尉只要官复原职,到时候高家庄还的仰仗人家的鼻息。
对两女的担忧,刘涚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自然有法子,让那知府大人吃个哑巴亏,让时家永无超生的机会!”
其实一开始刘涚就没打算放过时家,不是因为时家针对高家庄,针对他刘涚,更重要的是,刘涚他痛恨叛徒!
在任何一个时代,叛徒,都是最可耻的。
恰恰好,时家就是叛徒,很不幸的是,刘涚恰好知道了这点。
所以刘涚不会放过时家,从上到下,一个都不想放过。
但除非是刘涚现在就想揭竿而起,否则他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反对知府,衙门,更不能偷偷摸摸的进入府衙大牢,将时家众人给暗杀了。而他唯一可以利用的人,好像也就只剩下一个——时三娃!
就在夜探知府衙门的第二天,待高宠督促着杨再兴做完晨练之后,刘涚就去找到了高宠,商议此事。
“那时三娃会答应么?”
“由不得他不答应啊!若是我连这点把握都没有,又岂会来找二哥?”
“哎,我也没想到,那知府竟然是如此这样的人,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二哥,你现在该相信我的话了吧?这样的朝廷,的确是不值得大家为其卖命啊!”如今,只要少有机会,刘涚就会采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来动摇高宠“报效朝廷”的顽固意志,虽说到现在还没有明显的效果,但至少说这些话的时候,高宠已不像过去那样,强烈的抗拒。
“时家既然做得了初一,那咱们也就能做十五!刘涚,在处理时家这件事情上,我是赞成你的做法的,不过其他事情,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看法,这朝廷里的官员,良莠不齐也很正常,只是咱们的运气不好而已!”
“二哥,只是咱们的运气不好么?若是那些朝廷命官能够做到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咱们何至于落入如此境地呢?我看啊,整个朝廷早就已经烂透了,坏到底了.”
“先顾眼前吧!”
刘涚的话又是没说完就被高宠打断,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点头道:“好!衙门那边宣城是正月十七升堂,咱们绝对不能等到那天,最迟在正月十六晚上,就一定要行动!”
“成,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