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张汉听到这个命令,眼睛都直了,至于说关于沉默的吴安邦,也是两眼疑惑,只有詹木皱眉思虑片刻,才开口道:“大人,您不会是打算进城吧?”
“我不是打算,而是必须混入城中!此时城门已闭,只有我跟重阳的身手才有可能趁着夜色越城墙而入,你们都还差了点,带着你们只是累赘,况且打探青源和胡立两人的消息,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手!詹木你无需多言,将大家安全带回高家庄就是你的任务,至于说。”
“大人,不成,你们两个人,安全没有保障!”
“带着你们就有保障了么?”刘涚怒瞪开口的张汉,老实说他现在的心情也很恶劣,如果不是自我情绪控制的好,都想拿鞭子抽人了!
“大人,还请恕属下等无状,这件事情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
“是啊是啊!”
“可不是么,大人,要来一起来,要走一起走。即便青源和胡立他们。相信他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大人!”
。。
众说纷纭,刘涚眯起双眼,刀子般的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直到众人在那股冷意之下不自觉的闭上嘴巴。
“看来你们都忘了,什么叫做令行禁止?什么叫住钢铁纪律?是不是要我现在就给你们上一课?詹木,张汉,吴安邦下马,每人五马鞭,你们的五鞭,打完了来我这里领!”
刘涚这是要执行军法了。
可即便如此,战士们脸上仍旧是一脸的关切和坚持,其中一名战士主动跳下战马,将脊背亮出来道:“大人,若是五马鞭之后我们能跟大人您共同进退,别说是五鞭,五十鞭我们也愿意!”
“是!”
紧随其后,越来越多的战士下马,亮出脊背,齐声道:“请与大人共同进退!”
“你们。”刘涚心头热,呵斥的话到嘴边却又为止语塞。
“好了好了,你们的心意,刘涚他都知道。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假如青源和胡立都已经落入金人的手中,为了营救他们再搭上你们当中某一个或者是某些人,刘涚他的心情又是如何呢?要说安全,也只有我跟刘涚进城才是最安全的,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王重阳正站出来说话,突然,队伍的一角骚动起来。
得力于刘涚平常时候的严格训练,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战士们仍旧有人专门负责警戒工作,而此时的骚动就是负责警戒的人回来的信息。
“怎么了?”
刘涚没有忽视这种骚动,开口喝问道。
“大人,是青源,还有胡立,他们回来了!”接到汇报的詹木,激动不已的回答刘涚道。
“什么?”
此时刘涚也坐不住了,他刚翻身下马,就看见气喘吁吁的两人出现在视线当中。
“你们两个搞什么?有信号烟花不用,跑回山上来干啥?”虽说此时刘涚心中很高兴,已经在感谢满天神佛,但作为领导,他仍旧板着脸,呵斥两人。
“大人,”体能更好的柴青源强咽了一口唾沫,冲刘涚扣手为礼,道:“大人,城中情况生巨变。”
“什么巨变?”
刘涚脸上神情缓和下来,示意詹木等人先把谁给两人喝了,让两人喘息一下,其他人则是各就各位,按照惯常的防御警戒阵型戒备。
“因为咸阳城的事情,如今金国朝廷已经明显分成了‘倒粘罕’和‘挺粘罕’的两排,目前看来是‘挺粘罕’的一派占了上风,倒是以吴乞买和金兀术为的‘倒粘罕’派处在下风了,所以粘罕如今树大招风,府邸大门紧闭,寻常时候根本不出门呀!”
柴青源将城里的基本情况一说,刘涚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吴乞买不是皇帝么?一个皇帝加上一个金兀术,尽然还不能占据上风,这金狗朝廷是怎么搞的?还有,既然是粘罕占了上风,怎么他反而不出门了?这。这些我还真是搞不懂,刘涚,你怎么看?”
刘涚沉吟,王重阳本就没什么忌讳,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倒是引的詹木等人连连点头,只因为他们的想法跟王重阳没多大差距,都是这般疑惑。
“关于金狗朝廷的分歧,说起来就是话长了。”刘涚见众人目光头落到自己身上,遂不得不开口,“大概来说就跟他们的势力构成有关,终于说粘罕,这厮分明就是在避风头,怕成暗杀的对象,不过若情况真是如此,你们也不用焦虑,待我考虑考虑,如何利用一下如今的局势,化不利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