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闪过一抹疑色,将书信夹在发钗底下,明黄缎布几乎将它完全遮掩住,若不是皇甫羽晴向来心思慎密、观察仔细,恐怕也不会注意到微露的一角。
小心翼翼地将信纸从锦盒里拿出来,皇甫羽晴微微蹙眉,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去酒楼了,也不知酒楼最近生意如何,算算日子也该分红利了,可是她却被爹娘禁足不能出门。
正欲打开书信,却听见窗口传来悉碎声响,曾经被她让人封住的窗户突然开了,当看见从窗口跳进来的人时,皇甫羽晴惊诧的睁大眼睛:“怎么会是你?”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疑色,脑子还未想明白为何叶子灵会突然让一名婢女上前来给自己请安,风灵已经退身走回到叶子灵身边,纤手递向叶子灵,皇甫羽晴清澈澄净的水眸倏地瞪大,下一秒柔荑摸向脖间,她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哪里还在?
“你们夫妇二人是特意来本郡主这儿秀恩爱的么?”皇甫羽晴半开玩笑半打趣的淡淡道,缓慢走到紫檀木桌旁坐下,水眸凝盯着他们夫妇二人。
“就凭这封信,本王就可以定你的罪,为妇不洁,水性扬花!”南宫龙泽手举着那封信,盯着皇甫羽晴的鹰眸透着高深莫测的精光。
刚刚插上门栓,便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再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南宫龙泽坐在紫檀木桌边,手中拿着的正是南宫龙砚写给她的信。
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划过一抹异样复杂,她倒是没有想到叶子灵当真会答应将风灵差给她,着实令她有些意外。
“不知冷夫人打算送什么礼物给我?”皇甫羽晴唇角微扬,淡淡反问道。
“是。奴婢给羽晴郡主请安。”风灵往前两步,距离皇甫羽晴约摸只有一丈开外的距离,恭敬的欠身行礼。
“风灵明白。”风灵漂亮的杏眸虽然划这一抹异然情愫,显然是不舍得离开自己的主子,可是她也同样明白,在灵蛇堂是绝不容许有抗命的情况出现,堂主之命更胜过御旨。
“当然不是。”南宫龙泽没好气的低沉应道。
皇甫羽晴原本只是想逗叶子灵玩玩,只见她的挑衅不禁没有惹怒女人,叶子灵唇角的笑容反倒倒越漾越深,缓慢抬起双手轻拍两下。
皇甫羽晴看完书信,将它搁置在一旁的紫檀木桌上,自个儿则抬起指尖轻揉太阳穴,只感觉这一桩接连一桩的事儿快让她喘不过气,大婚逼近,她正细细琢磨好了该与南宫龙泽如何婚后相处,这会儿南宫龙砚又突然冒出来要拉她远走高飞,让原本情商就不算太高的她,瞬间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哦?!”皇甫羽晴眸底划过一抹惊诧之色,不过下一秒却唇角上扬,淡淡的戏谑挑衅道:“冷夫人好大的口气,这天下间的东西你当真都拿得到?本郡主脖子上的这块玉佩,你那里难不成也有一模一样的?”
“别告诉本王,你真打算带着本王的孩子跟他一起远走高飞。”南宫龙泽锐利的眸子死盯着女人的小脸,犀利的眸光想让人忽视都难。
“请问平南王,本郡主哪里不庄重了?眼下正是吃早饭的时候,就算我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呀!难不成平南王让我恭恭敬敬的站在你的面前,听你训话不成?”皇甫羽晴这才缓缓抬起埋在碗里的小脑袋,将视线对望向男人。
“废话!这还用问吗?皇甫羽晴,和本王说话的时候请你庄重点儿……”南宫龙泽低沉的嗓音显然透着不悦,女人漫不经心的模样惹恼了他。
皇甫羽晴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婢女放下餐盘走出去后,她也缓缓走房门插上门栓,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你……你怎么进来的?把信还给我,私看他人信件可是违法的。”皇甫羽晴秀眉紧蹙,又气又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手中的信纸。
就这样,风灵在皇甫羽晴的别苑留了下来,皇甫羽晴将她安排在自己旁边的那间屋子,也就是以前是惜音住的房间,府里的丫鬟不少,突然多出一个也并不会让人大惊小怪。
“你……她……她到底是谁?!”皇甫羽晴接过玉佩重新带回到玉颈,清澈的水眸却倏地望向那位丫鬟模样的黑衣女子,直觉告诉她,这女子的身份绝对不可能是丫鬟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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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诲暗深色,他今日可是大大方方从正门进的将军府,经过皇甫将军和将军夫人应允,才过来找皇甫羽晴的,不想竟发现原本被封的窗户被拆掉了,索性少走一段路,直接从窗口跃进来,悠闲自地的在桌边坐下,却不料随眼一瞟,桌上的信纸却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熟悉的字迹他一眼便能认出出自于谁人之手!
皇甫羽晴缓慢走到男人对面的位置坐下,此刻情绪也渐缓平息下来,轻瞥男人一眼,幽幽出声:“王爷今天来这儿,就是想对本郡主说这些?”
“羽晴郡主现在可以说,你想要什么贺礼了吧?”叶子灵笑问道。
“羽晴郡主,从今往后这个人我就交给你了,只希望羽晴郡主也能够如同我一样,拿她当亲姐妹般对待……”叶子灵此刻的情绪显然比刚出现时低沉许多,如果不是因为欠下皇甫羽晴一个天大的人情,说什么她也不可能答应将风灵交托出去。
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龙砚那小子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她表白,而且还帮她精心策划了一场逃婚计划,如果她愿意和男人比翼双飞的话,便让她在成亲那日头戴上那支红珊瑚发钗,他定然会带着她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