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莫的情报贩子流窜于大街小巷,想找到他们不是一个容易的事,但是我正好知道一个“小老鼠”的藏身之地,他游迹于三教九流之间,越是肮脏的地方越是喜欢钻营,也因此获得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七拐八拐来到巴勒莫市区里的贫民窟,这里是政府心中的一颗刺。巴勒莫的贫民窟,不在远郊,偏偏在中心的城区,它安静地蛰伏在繁华的边缘,随时都可能跳起伤人。
这是长久遗留的历史问题,它的存在比总督府的砖石还要古老。
巴勒莫的政府不敢动它,也不愿动它。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知道这一群暴徒与流民们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心中的*呢?但是动了它,势必会撩拨起他们心中的愤怒——为什么我们就要食不果腹,看着你们日日纸醉金迷?暴动无法避免。
政府惧怕这一颗不定时炸弹,不敢触碰,用层层的武装戒备维持假象的和平。
哼,用懦弱的手段来温养这一只野兽,我期待巴勒莫的总督头破血流的一天。
这里比迷宫还让人头疼,我拐过最后一个拐角,终于来到一扇脏兮兮的门前。
一脚踹上木门,门不堪重负的发出j□j。
不这样做,里面的人可不会给你开门。礼貌的敲门声可不能穿透屋内重重的障碍进入到屋主的耳内——这个人完全没有得到“整理”一词一丝一毫的皮毛,当我第一次进入到这栋房间时,我做出了这个评价。
不断地制造噪音,终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屋主贼眉鼠眼地探出头来,看到我,嘟囔一声:“就知道是你,一大早的就来找麻烦。进来吧。”
我不理会他的抱怨——想让别人帮你干活,抱怨是他的福利。
这栋屋子完全可以当做陷阱的典范来做教程,我不得不警惕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的不明物体,偏偏屋主还走得轻松惬意——很是让人咬牙切齿。
到了会客室,这里还算是比较“空旷”的。来过很多次了,我随意地找了一把椅子坐。
面前这个乱糟糟的情报贩子全名叫做乔苏埃▪埃斯波西多,虽然邋遢,但是很有能力。
我看他把自己舒坦地安置在专属座椅上之后,就开口了:“乔苏埃,皇后酒店怎么了?”
“皇后?”他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喃喃复述,两眼无神。
我实在不耐烦他一幅提不起劲儿的状态,但是又不好催促他——事实证明,这样做是没有结果的。
如此过了一会儿,他才好像反应过来似的,慢吞吞地拾起角落里的小半瓶白兰地,用右手把住瓶子,牙嵌进木头塞子一咬,顺势将澄金的液体倒进左手的小杯子中,中间还含含糊糊地问我:“你要不要来一杯?”
嘁,这个酒鬼。
“不要。”我冷淡回他。
“哦……哦。”他把液体倒进脖子,满足的眯起眼,好一会儿后才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嘿,真是不懂享受。这可是窖了八年的老酒。”他飘飘然地看着我,我怀疑他可能连对面坐的是谁都不太清醒。
“好了,酒也喝了。现在,该来谈谈皇后酒店了吧?”
“嗯!当然!皇后!”他咂咂嘴,神情恍惚。
“哦,是昨晚的事吧?”他终于点到正题上了。
“啧,昨晚上!你可不知道!”他好像被挑起了兴致,兴奋地说起昨晚的新闻。这样正好,我只要安安静静地听他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