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然后问师父接下来该怎么办,师父拿着看了看四周,对潘师傅说到:“老潘,这里面要重新布置一下了。”
潘师傅点了点头,找到一个破旧的桌子,从乾坤袋里面拿出一张红色的薄膜一次性桌布,然后把乾坤袋放在桌子上面,打开上面的绳结一抓抓出一大把符纸出来。初略估计,不下三十张。
就在潘师傅拿出那一把符咒的时候,我身体里面的冒牌阴差又开始发神经了,这次它没有花费气力去冲击我的思维,而是直接从我的身体开始寻找突破口。
从附身到现在,它一直想控制我的思想,可是并没有得逞,它很明白这条路走不通,就开始打别的主意。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本来站在师父身边的我,猛地一转身,我都不知道这是要干啥,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四肢并不受我的意念控制,而是毫无章法的挥舞移动着。那感觉就像坐过山车,身体都有感觉,但是就是控制不了前进的方向。
这突如其来的夺体让我有点有点惊慌失措,我下意识的猛的喊了起来,岂料师父在后面早就做好了准备,就像他带我第一次出活的时候一样,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一把带有朱砂的香灰就朝着我洒了过来,口中咒语紧接而出。那个咒语我很熟悉也经常念,是定魂咒。
我身体一僵,短短几秒之后,体内的冒牌阴差开始了更加凶猛的冲击,我的手手脚脚开始剧烈的发抖,头不断的左右摇摆,但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的意识却清晰无比,就连脑袋剧烈晃动都没有带来一丝的眩晕感,而且那一刻,我的视力变得无比的好,虽然是晚上,但是我能看到不受光的地方,黑暗里面墙角的一颗草都能看的很清晰。甚至连刚才师父洒出的朱砂香灰里面的粉尘都能看的很清楚。不得不说那是一次很神奇的体验,就像拥有超能力一般,仿佛整个世界都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一样,不管是再小的东西。我甚至有点怀疑这是出幻觉了,可是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就在体内的冒牌阴差挣脱了咒语的束缚之后,师父的手中也即使的出现了一台大印,他毫不留情的朝着我的胸口砸了过来,这一下砸在我的胸口,可是胸口却没有什么感觉,脑袋倒是翻江倒海一般,就像突然摔了一跤,头猛的碰到石头上一样。手脚一发软,整个人顿时差点就晕了过去。
肖爷赶忙冲上来扶住了即将要倒地的我,师父收回大印,嘴了不屑的说到:“哼,都这个时候了,你才想要跑?晚了!”
我知道师父这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体内那个冒牌阴差说的。
肖爷看了看师父,问到:“接下来该怎么办?”
师父说,等老潘把这里封起来之后,我们把它扯出来灭掉。你先看着他。他要懂你就拿印砸他,说完把手中的打印递给肖爷。
肖爷把我放在地上,接过师父递过来的打印,嘿嘿的看着我说:“你要乖哟,我手中的大印可是不张眼睛的哟。”语气里面透露出无尽的猥琐。
我心一沉,脑海里面不断的念叨着:不要冲动啊,千万不要冲动啊,万一这货嫉妒我的长相,拿大印往我脸上呼就完蛋了。
潘师傅不断的在墙上,门上,破窗户上贴着符纸。让我有点纳闷的是他几乎每一张符纸的咒语都不一样,而且念咒的声音也变换着不同的音色,有的用吼,有的轻念,有的用喊,有的默念。无论是从符纸的数量还是符咒复杂程度来说,这应该是很高规格的由符咒组成的封阵。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这间屋子变成一个牢笼,让那个冒牌阴差跑不掉。
师父也在一盘布置着各种阵法,似乎是在为即将而来的大战做准备,他一边点着香烛一边画着符纸,嘴里的咒语一串接着一串,期间穿插着一些嘱咐我的话:全身放松,放弃任何抵抗,马上开始拉魂出体。
我很想问一下师父,为什么要拉出来,怎么不强行逼出来,因为我以前给别人处理附身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强行把附身的灵神打出来。而且据我所知,如果要通过拉扯的方式来逼出灵神的话,有可能会把被附身的人的生魂一起拉出来。虽然可以再送回去,但是却增加了很多工作量。而且生魂被拉出再送回,或多或少的会对被附身的人本身造成一些健康上的影响。
虽然脑子里面满是疑问,但是我还是没有问出来,师父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总之我只要记住,师父不会害我,就够了。
一切准备就绪,屋内的光线也亮了很多,抬头四处看来看,至少在屋子的各个地方,至少点了二十根红烛。潘师傅差不多和师父同一时间来到我的面前,潘师傅提着桃木剑站的笔直,一副正气禀然的模样。师父左手拿着一根稍长的墨斗线,右手不断的在上面画着手咒。由于我是躺在地上的,从我的角度看着两位老人在烛光映射下的身影,显得特别高大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