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不误砍柴工,将军,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们的痕迹,就算要追也找不到方向。”
高远有些烦躁,挥手道:“那就快叫人去取,我在这儿等着。”
高远在破庙里来回走了两趟,问身边的副手,“你也看不出一点痕迹?”
副手眼睛在庙里看了一圈,微微摇头道:“能看出有人住过的痕迹,但真要去找,却又现那些痕迹很平常,是乞丐或过路人留下的。”
高远冷哼一声,道:“这才真的可怕,似有还无,却一点有价值的痕迹都找不到。”
高远冷着脸等了将近三刻钟,猎犬才被牵来,猎犬在地上转了半天,高远指着地上的那堆稻草道:“让它着重闻那堆稻草。”
他总觉得那堆稻草太过自然,好似就从没人坐过躺过一样,但如果他是对方,来到破庙落脚,在无椅子和歇脚的地方的情况下,那堆稻草显然是最佳选择,所以那堆稻草应该是留下最多气味的地方。
高远却不知道他只猜到了一般,那堆稻草的确有人用,如果没有伤员,那堆稻草肯定是齐浩然的地盘了,可有了伤员,齐浩然又生气对方使自己被现,因此只站在那里看了对方一眼就转身走了。
而其他人更不会主动靠近敌友不明且又被主子讨厌的人,因此,除了给粽子上药包扎的人,这草堆上就留了那伤员的味道,而这味道中药味还占了大多数,属于齐浩然的那股似有似无的气味被猎犬放在了排除的最后面。
猎犬很聪明,循着最浓的那股味道追出去,很快就追到了河边,但等过河,气味就淡了很多,猎犬嗅了很久才进入山林,它在山里不停的打着转,最后又回到了那条河的下游,过河后进入山里转了一圈再一次出来到达河流的再下游,过河……
高远脸色铁青,此时他就是再蠢也明白自己被人给耍了,他气得一脚将牵着猎犬的斥候踹飞出去,怒道:“没用的东西,来人,去调大军前来,将这片山都围了,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人找出来。”
身后的人面面相觑,不由低声劝道:“将军,此事要低调,何况,我们的大军现在要剿灭叛乱,又要围崇圣寺,已经抽不出多少人手了。”
“将军,不如调两队精兵过来追击,每队都配上两只猎犬,就算他们会绕弯,我们两队人交换着使力,难道还追不上他们?”
高远想了想就同意了,眼中净是阴霾,低声道:“没料到他身边还有这样的能人,难怪能逃得掉。”
而此时,齐浩然等人已经累得瘫倒在地上,飞白戳了戳那依然昏睡的“粽子”,感叹道:“还是他好,舒舒服服的躺着一路过来了,四爷,我们还要绕多少弯?”
齐浩然眯着眼睛问,“不用绕弯了,顺着河流往下有个村庄,我们去找些掩盖气味的东西。”
齐浩然看向躺着的人,道:“不知这人是谁,运气倒是好,不远处就是河流,不然我们未必能甩掉后面的人。”
他们一群人带着个伤员,虽然能抹除痕迹瞒过人的眼睛,但一定瞒不过猎犬的鼻子,他还是走到河边想起飞白说崇圣寺方圆五里内的人都被抓起来了,既然对方这么重视要闯崇圣寺的人,必定不会轻易放弃他们这漏出行踪的人,齐浩然这才想利用这条河减弱气味,拜托追踪的人。
这个法子虽然有用,却麻烦,收效也慢,对方要是狠狠心派出大量人马,他们必定毫无遁形,到时候只怕真的要进入山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