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这左近有五间食肆,依我看来恐怕都是风家的物业,否则你便不会恰恰在这里出现叫破我等行踪。”丁一对于这位风三公子,并没有任何轻视,“我想,忠叔估计也是被你使人控制起来,要不过了这么久忠叔也不会毫无声响。”
风三公子拍起手来,笑道:“风闲原来倒是不知道,丁兄竟有如此见识,佩服,佩服!”
丁一摇了摇头向风三问道:“说实话吧姓风的,你想怎么样?如同在容城你来强索如玉一样,其实不过找个藉口断我丁家货殖运输之路,你今天又想怎么样?别告诉你便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找我麻烦。还有,别老威胁什么要死杀我啊,要请我过去探讨诗文啊之类的,你应该知道我来京师是被逼的,你身后的人要让我去办事,是不会容忍你杀死我或折磨我的。”
风三公子听着掩嘴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停下:“丁兄啊丁兄,你想得太多了。没错,在容城时小弟是不会因为如玉而向你下手,正如兄台说的一样,官场上支持风家的力量要让你上京办事;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已经放弃你了,你明白吗?小弟杀你,便如杀一条狗!”
作为执行的一环,风三公子虽富可敌国,但消息还不如兵部那位先生通达,尽管那位先生很多消息都过时,至少还是知道整个脉络的。风三公子却不知道,世上的事便这样,无知所以无畏。
“所以丁兄你绝对不要存在任何侥幸之心,以为小弟只是故作大言吓唬,或是有另外的什么意思。”风三公子把折扇往手上一拍合起来,便持着它指向丁一说道,“风某便要那位小娘子,也只要那位小娘子,而丁兄你不单要将身契交割与我,还要让她心甘情愿随小弟回去,否则的话,你便会看到忠叔死在你面前,至于如玉,小弟不介意在你面前和她来个盘肠大战三百回合,若是到时丁兄还觉不够,小弟便再找十七八条精壮汉子上来,和如玉战上三天三夜,玩残再扔去撩倒处当娼便是。”
丁一脸上波澜不动,心中却便渐渐生了戾气,自问上京以来也就是做了一件事,压瓦刺马价而已。压瓦刺马价真的有什么那么罪大恶极吗?若是如此,便如他与那国子监的举监生以及刑天所说的一般,放开国库教四夷来取便罢了!
但现时似乎四方八面都想来欺压他,锦衣卫指挥同知王山一而再地派人在宅院里搞鬼;国子监的人来上门闹事;接着便是号称江湖前十的刑天来刺杀;现在出来散散心又被这土豪风三公子缠上。若说丁一还能毫不动气心里平静,淡然笑对的话,那大约他不是脸瘫而是心都瘫了。
“你就不怕话说得太满,事做得太过?”丁一说着慢慢眯起了眼睛,语调里也渐渐有了一些冷意。
风三公子笑道:“丁兄,看来你还是不清醒。”说着他对侍候在边上那两个彪悍的短打装束汉子吩咐道,“把忠叔和两位美人请过来,小心些,不论是忠叔还是两位小娘子,都别伤着。”
雅座的门被推开,忠叔和如玉、雪凝很快就来了雅座的门口。
三具小巧的弓弩指着忠叔自不必提,更为重要的是八根套马的绳杆便套在忠叔双手、肩膀、身躯之上,八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扯着那套马杆子,除非忠叔能如仙侠小说一般口吞飞剑,否则便也只能任人摆布。
“见过忠叔。”风三公子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冲老管家随便一拱手笑道,“小生还在想要这回不行,那就先撤了人手,下次弄点蒙汗药呢!因家父口中,忠叔有着神鬼莫测之能啊!只是小生却不喜欢用蒙汗药,那样全无半点快意啊,所以冒险一试。谁知道交手之下,忠叔啊,不知道是您老了,还是传言太过夸大,实在让小生失望啊!”他却不知道如果真下蒙汗药,今天这出却就弄不成了。忠叔要是连下了蒙汗药的菜都吃不出来,那他早在几十年前就死在江湖上了。
“有意思?”忠叔还没开口,在风三公子身边的丁一冷冷地插了句话,“欺负一个老人家,还是设下局来以众敌寡,然后你感觉这样很有意思?”
风三公子望着丁一,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有意思,真的有意思。丁兄却是不知道,自懂事起,家父便把忠叔描述得如天神一般的人物,便是评书里的英雄人物也远远不及他口中的忠叔,似乎忠叔便是家父的天敌。小弟向来浪荡不务正业,今日却拿下了家父视如天神一般的人物,怎么会没意思?自然是极有意思的了。”
丁一望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很明显风三公子是一个缺乏父爱而且期待得到他父亲认同的人,不过丁一没有什么兴趣去担任心理辅导的职能,他只是沉默地望着风三公子,这个可怜的人。
但没有怜悯。
尽管从某个角度看起来风三公子的确是个可怜人。
丁一不在意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意对方对他做了什么或是将要对他做什么。
这时楼下传来了喧闹,风三公子示意叉手立在边上的两个汉子下去看看,却对丁一说道:“一炷香,是小弟念在彼此同窗的旧情上,最后的耐心,如果一炷香过了身契还没到的话,小弟便只能把忠叔头颅带回去给家父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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