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庠,玉清殿
一面巨大的水镜陈列在大殿的中央,整个大殿极为辉煌,所用的每一块木料都是三界之内那质地最为上等的清檀木,朱红油漆为底,盘龙绕柱,顶梁上的幕帘更是由暗红色丝绸所制成,既是奢华,又是低调。水镜的下方,是一个直径约莫三米的水池,池周以银饰花瓣作为点缀,防止水的溢出,更是增加了极为震慑人心的美感。地面完全是由光滑洁亮的雪白色大理石铺垫而成,在那雪白色延伸的北方,赫然两把乌木镶金加大版座椅,其上刻画着神秘而古老的符文,整个椅子都弥漫着一股奢华与霸道之感。而在其上,各自有一个人坐在其上。左边的人年若三十,头发花白,五官却是不显一丝老态,除了那隐隐约约的皱纹与较为浑浊的双眼,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青年。挺拔的身材上披着全白黑边的长袍,同样是全白的腰带加以金丝点缀,配上雪白缎墨底长靴,一股**而久经世故的气质不觉散发。而右边却是一个粉面童子,圆嘟嘟的脸,似乎只有三四岁的样子,颈上脚上都带着类似于长命锁般的饰品,全身罩在一件宽松大袍下,
内里的**却是都可以看见,赤着脚极为散漫之态,火红色头发却是极为规整地束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模仿大人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充满了天真之态。
“预炎,你想干什么?怎么把他们给移到三界塔了,还是第二层的沧海启石之境,那里可是玉虚七层的妖兽啊……”左边的男子看着水镜,募然出声。
那被唤做预炎的粉面童子认真地看着水镜里的画面,那水镜里竟是凤可可四人的身影!良久,粉面童子抬头,用这与其形象极不相符的沧桑低沉之声说道:“三个帝皇紫脉,一个诸侯紫脉,本尊倒是很期待,他们能走到本尊给他们设的第几关……”
“随你吧,不过不要玩大了,虽然我三界之庠并不惧他们这些帝皇,但为了这三个孩子和他们交锋终究是没有必要,而且这三个却是上古以后久未出现过的帝皇紫脉,如此天资,加以培养,定又是震惊六界的奇才!尤其那两个七岁男娃,更是心智如妖。”白衣男子摆了摆手,并未阻止预炎的举动,只是说了说自己的惜才之意提醒预炎不要玩得过火,而林潇潇,却是被他自动略去不提。在他看来,诸侯紫脉,还没到需要他开口的资格。
“怎么?想收徒了?”预炎两眼一翻,极为鄙弃白衣男子的话语,道:“预殇,你不是说此生再不收徒了么?看到他们两个,又动心了?那可不行,这两个小子,我要了!”
“老东西,千年前你曾向我要过一个人情,是时候还了。”预殇眉头一挑,眼睛里散发着志在必得的精光。
“你这老家伙,还是这么斤斤计较,”预炎听得预殇的人情讨要之词,极是无奈,“我们这么争也是无用,看他们自己选择,如何?就看我们谁的实力比较强,能够吸引他们了。”
最终,他们已经在背地里默默的商议了一番怎么瓜分他们三人,而此时此刻的他们,仍无所察觉地在沧海启石研究破阵方法。
“也许一开始我们就错了。”墨凡仔细研究了这里唯一的物体——各种石头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里不是幻境,这里是真实存在的。”清笙摩擦着手中被他捏碎的碎石粉末,也持赞同意见。
“不可能,父亲说这里第一层是幻境,第二层是禁制,只要找到那守阵之灵即可破除,不可能会是真实的。”林潇潇闻言大惊,一种恐慌感从后背漫出,她简直不敢相信,如果这里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她所面对的该是怎样的凶兽?失去了其父所铺垫的道路,林潇潇一时手忙脚乱,方寸大乱。
“超过自身修为四层以上变异技能即无法发挥作用,玉虚八层的妖兽已有神智,必定不会放弃在刚刚我们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出手吞噬我们,这里的妖兽,应该是玉虚七层。”清笙温润的声音传来,仿佛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林潇潇在他的分析之中渐渐平定了心神,将自己的状态保持在了巅峰状态,随时准备出手,倒也有一番大将之风了。“既然不是幻境禁制,玄六玄七将军确实无法使用修为,想必是有人故意压制,让我们只能通过自己的能力来过关,若是有死伤,就只能怨自己修为不精了。”墨凡也加入了思索,斜睨了一眼可可,道:“跟在我身后,你还有用,暂时还不能出局得那么早。”什么嘛,什么叫暂时不能出局那么早啊,我就那么弱么?靠,你这个讨厌的小破孩,也太高傲了点。可可内心无限鄙视着这货的嚣张与高傲,脑海里已经竖了无数个中指。看着可可不爽至极的脸,清笙笑了句,说道,“可可你的冰冻技能可是很有必要的,没了你我们可是很难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