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浩愁眉苦脸地坐在驾驶座上,他所开的那辆阿尔法前轴架在了岩石上,断了。他好象也受了伤,左侧下腿的胫骨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他痛苦地皱着眉头,脸上沁出几颗汗珠,满心渴望地望着公路上,希望有车辆经过。这是一条很偏僻的道路,其实前面不远就有一座不大的小镇。小镇的建筑带有浓重的奥地利风格,站在这山顶的公路上能远远望见那些蓝se的屋脊和小镇教堂那混合着哥特式和巴洛克两种建筑风格的红se圆形尖顶。
这一切都会让人联想到这里曾长时间地被置于奥匈帝国的统治之下。
十几分钟后,终于有一辆汽车驶了过来,方明浩用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车身,吃力地挥着手。一辆红se的菲亚特旧敞蓬汽车停了下来,开车的是位年青的姑娘,留着一头黑se的卷发,戴着一幅很大的墨镜。她的身旁坐着一位相貌英俊的酗子,收拾的很整齐的棕se短发,穿着一身得体的黑se西装。
“您怎么啦?”那年青男子下了车问道。
“好象受了伤,能将我送到前面的小镇去吗?”方明浩皱了一下眉头,用结结巴巴的意大利语说道。
“不要动,你可能真受了伤,我来给你检查一下”姑娘跳下了汽车,并制止着方明浩的动作。
“你是学医生的?”方明浩看到那姑娘熟练地给他检查着腿部的伤势,于是问道,刚说完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不由地惨叫了一声。
“我不是医生,但我可以肯定你的骨头断了”那姑娘说道,“我们把你送到小镇上去,我的祖父在那里开了一家诊所。”说完她回头对那酗子说道:“雷卡迪,请帮着找几根树枝过来。”
酗子似乎很不情愿,但还是按照吩咐从路边撅了几根树枝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索菲好了,索菲·伦巴蒂娜。”索菲说道,她看到雷卡迪把着几根树枝走了回来,于是问道:“你带着刀没有?”
“你用刀干什么?哦,做夹板,我的腿真断了吗?”方明浩说道。
“我想是这样。”
“在车后座上面有个背包,里面有刀子,还有个急救包。”
索菲从后座里拿出一个军用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把多用军刀,并从急救箱里拿出绷带。雷卡多也过来了,他们两人忙着用刀子削出了几根夹棍。
“你是军人?”索菲一边给他绑着绷带一边问道。
“嗯,是的。”
“那你是中国人啦。”
“是,你怎么知道的。”
“最近来意大利的中人多了,都不用猜。”索菲说道,“好了,我们扶着你到我们的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