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举起一根食指,说道:“若闻真法,需有诚心。”说完便自己闭上了眼睛。
李云东在一旁两眼发直,满头雾水:需有诚心?怎么个诚心法?我亲自去请他,把他又接到这里,莫非还没有诚心?这位大师架子摆得还真大啊?
李云东在一旁试探性的问道:“大师,莫非您肚子有点饿,要先吃点饭?”
无花闭着眼睛,口中轻声念诵着经文,仿佛没有听到李云东的话似的,一点也不搭理李云东。
李云东干笑了一下,又问道:“莫非大师舟马劳顿,要好好歇息歇息?”
无花依旧如故,如果不是口中依然低声念诵着经文,李云东简直以为他已经坐化了。
李云东无奈,又说道:“莫非大师要一间上好的厢房?”
无花依然我行我素,干脆背诵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经文来,一旁的李云东眼见自己找到了无花,又将他请到了这里,眼见能知道傲无霜的下落了,却突然打起玄机来了,他这个郁闷呀,他一连又问了几个问题,无花始终对他不理不睬,他看得心中几乎都要抓狂了,忍不住想要发脾气,可他转念一想,便冲出了房间。
在房间外面等他的苏蝉、周秦、曹乙等人见他一出来,纷纷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云东呀,无花大师他说什么?我师父在哪里?”
“师父,这个和尚说了什么?”
“掌门人,我小师妹在哪里?”
李云东本来就郁闷,被她们七嘴八舌的一吵,越发的闹心,他举起手来,微怒道:“都闭嘴!”
李云东一发脾气,旁边的女人们立刻噤若寒蝉,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李云东郁闷至极的说道:“这位大师在跟我打禅机,跟我说什么若问真法,需有诚心。”
一旁的曹乙忍不住问道:“掌门人,你是怎么说的?”
李云东苦笑道:“我问他是不是饿了。”
众人齐声问道:“那他怎么说的?”
李云东一摊手:“他不理我。”
苏蝉接着问道:“那云东你没有再问问他?”
李云东郁闷道:“问了,我一连问了十几个这样的问题,他都不搭理我,只是一个劲的念诵经文,我怎么问都问不出端倪来,只好出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着,大眼瞪小眼,苏蝉忍不住埋怨道:“这位大师也太高深莫测了吧?”
曹乙却是摇头道:“不不,真法难闻这是没错的,古代轩辕黄帝求助于岐伯,三番两次上门都吃了闭门羹,最终斋戒半月,临受教前沐浴更衣,岐伯这才传授了轩辕黄帝养生修行的功夫,最终黄帝才能羽化成仙。”
李云东倒吸一口冷气:“莫非我还要斋戒半月不成?”
曹乙郑重的说道:“斋戒以示虔诚,乃是佛门规矩,掌门人,你就迁就一下吧?”
李云东苦笑道:“吃半个月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吃一年都可以啊,问题是,我现在事情多得很,哪里有空在这里停留半个月?”
曹乙也满脸犯难,她知道李云东在为狐禅门的生计问题跑东跑西,自己这种不事生产的人帮不上忙,自然也不好多嘴,她只好试探性的问道:“那掌门人你去问问无花大师,是这个意思吗?”
李云东点头道:“好,我去问问。”说完拔脚又向屋里面走去,可没过多久,他又走出来了,满脸愁苦,一看见她们就摊开手,说道:“还是那样,不理我!”
众人顿时满脸失望,苏蝉忍不住说道:“无花大师是不是要钱啊?”
她这话一开口,众人目光都齐刷刷朝她看来,曹乙忍不住责备道:“蝉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无花大师?出家人怎么会如此市侩粗俗?”
李云东也佯怒的瞪了她一眼:“就算要胡说八道,也不知道小点声么?让无花大师听见,他一怒之下,甩袖而去,那该怎么办?”
苏蝉满脸委屈的低下头,手指搓着衣角,喃喃道:“人家只是想帮忙,随便猜猜的嘛。”
曹乙听她这么一说,忽然心中一动,她低声说道:“对了,有些大师喜好字画或者古董,掌门人,你不妨去问问,看无花大师是不是有这方面的爱好?”
李云东说道:“好,我去打听打听。”
他话还没说完便拔脚又往屋里面走,可没过多久,又走了出来。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他,等李云东走到她们跟前,叹了一口气,她们这才也跟着失望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李云东苦笑道:“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在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啊?这位大师果然不愧是禅宗的啊,怎么什么都要打机锋,什么都要人猜?这可怎么受得了?”
他心中暗道:打机锋这种事情紫苑最在行了,她聪明过人,一定能有办法猜到这无花大师心中所想,可惜,她现在不在。
当然,这话李云东知道自己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小丫头又该心里面难过自责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旁一直默然不语的周秦忽然说道:“我想,我可能知道无花大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