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蝉伸出鲜红的小舌头tian了tian,咂吧着嘴巴,说道:“咸的,你盐放多了!”
李云东佯怒道:“胡说,分明是你刚才眼泪滴进去,把这汤弄咸了!”
苏蝉嘻嘻一笑,嘴巴一张,将勺子都一口吞了进去,将汤汁吮吸得干干净净,再张开口的时候便笑道:“甜的!”
李云东见她一会说咸,一会说甜,分明是在乱说,顿时笑了起来,他也张开嘴,支起身,上半身微微前倾,说道:“我喂完你了,该你喂我了!”
苏蝉也乘了一勺汤,有模有样的站起身去喂汤,可汤刚凑到李云东嘴巴边,她目光便落在李云东身前那两个刺眼无比的黑手印上,心中一个激灵,手一歪,汤竟然往李云东嘴边倒了过去。
李云东歪着嘴想去接,结果还是漏了一身,他赶紧站起身低头去拍身上的汤汁,可这一低头,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自己身上敢情中了密宗大手印啊!
李云东都不用想便知道一定是小丫头的杰作,他无奈的抬起头来,拖腔拉调的说道:“苏……蝉!”
小丫头见瞒不住了,便低着头走过来,手揪着衣角,可怜巴巴的说道:“对不起啦,我刚才太激动了,所以才把你衣服弄脏了的,大,大不了我帮你洗好了。”
李云东见小丫头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先吃饭!”
苏蝉一喜,抬起头来:“不用我洗啊?”
李云东笑骂道:“吃完饭才有力气洗!”
苏蝉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哦!”自己乖乖的坐到饭桌旁边,开始吃饭。
一开始她一阵狼吞虎咽,李云东实在看不下去,便用筷子敲了敲苏蝉的碗,笑骂道:“你饿死鬼投胎吗?慢点吃,细嚼慢咽,亏你还是修行人!”
苏蝉又哦了一声,她巴巴的说道:“你说话语气好像我师父哦!”
李云东笑道:“是吗?无论是从你是我女朋友的角度,还是从狐禅门的角度来看,你都应该听我的!”
苏蝉不解的眨巴着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李云东笑道:“因为我现在是狐禅门的掌门人!”
苏蝉顿时目瞪口呆,樱桃小嘴越张越大,变成了一个o型,她吃吃的说道:“云东,你,你没开玩笑吧?”
李云东笑着说道:“当然没有,你先吃饭,吃完饭洗完衣服,我慢慢跟你讲。”
苏蝉心中好奇,恨不得立刻吃完饭,又狠狠扒了一口,李云东立刻筷子敲了敲她的碗,喝道:“慢点吃!”
苏蝉这才乖巧而淑女的细嚼慢咽了起来。
她吃完了饭,很是机灵的自己收拾着桌面上的饭碗,李云东闲着没事,便自己踱步到了苏蝉的房间里面。
只见这间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红木桌和古色古香的红木床,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桌上则摆放着笔墨纸砚。
李云东走到桌旁边一看,却见镇纸下面压着一叠宣纸,宣纸上面写着一行小篆,李云东拿起来一看,顿时莞尔一乐,大声吟诵了起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床床铺铺……”
他念完,自己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提起旁边的毛笔补了一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过奸夫**。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床床铺铺!哈哈,这样才上下对仗应景嘛!”
李云东自娱自乐的将秦观的鹊桥仙糟蹋得不成样子,又翻开下面一张,却见下面写的却是元好问的千古名句,他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他还没念完,便见苏蝉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羞红了脸扑到李云东跟前,使劲去抓他手中的纸,大声道:“不要念,给我,快给我!”
李云东被她抢去了诗词手稿,自己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苏蝉被李云东笑得面红耳赤,羞不可抑,她跺脚怒道:“你还想不想我给你洗衣服了!还笑!”
李云东强忍着笑,说道:“好好,我不笑了,赶紧给我洗衣服吧!”
苏蝉红着脸,一伸手:“衣服脱下来!”
李云东便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摇头晃脑的吟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脱衣脱裤!”
说完,他一本正经的将衣服递给苏蝉,然后满脸正色的问道:“要我脱裤吗?”
苏蝉扑哧一笑,但很快又板起脸来,一把夺过李云东的衣服,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我要你脱,我要你脱!我咬死你!”
李云东哈哈大笑,被她一扑,仰头倒在身后的红木床上,两人滚作一团,笑嘻嘻的笑闹了一阵。
李云东只觉得自己怀香抱玉,小丫头娇俏的面孔便在自己眼前,触手可及,那鲜艳的红唇娇嫩欲滴,宛如果冻草莓一般,他想也不想,一低头便吻了过去。
可他正要吻到小丫头的时候,却忽然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有人吗?有人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