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天雷来的又快又猛,李云东压根都没反应得过来,便被重重的劈中。
这一刹那,李云东在小千世界中的身影瞬间被天雷所吞没,眨眼间消失不见。
在紫金罗玉盘小千世界里面的自己被瞬间劈死,在小千世界外面的李云东猛然间睁开眼睛,惊恐交加的打量着自己,手不停的在身上乱摸,像是要看看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零件。
一旁的紫苑忍不住抿嘴笑道:“你在干什么?”
李云东惊魂未定的说道:“我还活着?”
紫苑转过脸去,噗嗤笑了一下,再转过脸来强忍着笑,说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李云东张大了嘴:“你刚才不是说我在里面被天雷劈死,外面的肉身也会死亡么?”
紫苑笑道:“我骗你的,不行吗?”
李云东苦笑了起来:“你刚才把我险些吓死!被雷劈中的那一瞬间,我骇得魂都没了,以为自己死定了!”
紫苑收敛了笑容,很认真的看着李云东:“被天雷劈中是什么感觉?有体会到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吗?”
李云东神情肃然,他想起自己刚才被雷劈中的一瞬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体会到了,这种感觉真的是很恐怖!我好像在那一瞬间能看到自己以前和苏蝉在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我一直听说人死之前是会回忆起自己生前最快乐的情景的,所以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那一刻,我有一种四大皆空的感觉,仿佛自己不存在了,天地间只有那一道可怕的天雷!”
李云东说着:“天雷即天威,天威莫测,这一点果然不错。”
紫苑问道:“那你还要再尝试一下这种感觉吗?”
李云东深吸了一口气,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要!”
紫苑点了点头:“刚才我告诉你,你被天雷劈死,外面的肉身也会死,那是因为我想让你体会一下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是什么感觉,也只有第一次的时候你能体会到,以后再想体会就很难了。”
李云东笑了起来:“你滴狡猾大大滴家伙!明摆了要公报私仇,不要狡辩了,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紫苑抿嘴笑道:“少油嘴滑舌,要不要再进去?你可要想好了,你进去的次数越多,天雷威力越大,当天雷的威力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在小千世界里面受创就越厉害,虽然可以提升你的法力真元,但是也会影响你的心志心神,使你潜意识中越来越畏惧天雷!你想清楚了没有?”
李云东丝毫不在意的摆手笑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赶紧的,让我再进去玩玩!”
紫苑颇为敬佩的看着李云东,修行界的修行人看见天雷就像看见索命厉鬼一样,一个个怕得要死,可眼前这人却是压根就没有一点怕的意思,反而不断的催促着自己。
紫苑手掌在身前的紫金罗玉盘上轻轻一抹,这紫金罗玉盘便再一次飞快的旋转了起来,一阵金光大放,李云东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却已经不是再置身于半空中,而是脚踩着一片平坦的草原,背后是崇山峻岭。
李云东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下,却发现紫苑竟然也跟着进来了,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深紫色道袍,衣诀飘飘,出尘如仙。
李云东笑道:“这位真人,你从哪来,要往哪去啊?”
紫苑和李云东相处久了,多少也带了点人气儿,她很配合的单手成掌,施了一礼:“无量寿福,在下从龙虎山来,要往九重天去,不知大师从哪里来,要往何处去?”
李云东有模有样的学着紫苑的派头,一本正经的说道:“阿弥陀佛,贫道从东土大唐而来,专程去西天拜佛求亲的。”
紫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柳华阳、伍守阳若是知道你便是这般仙佛合宗的话,只怕会气得三尸神乱跳。”
李云东也嘿嘿笑道:“我修我的行,管他们干什么。”
紫苑笑声渐止,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原本蔚蓝无云的天空迅速的聚集起一片一片的乌云,云层中电光翻滚,极其骇人。
她说道:“天雷很快就会来了,你一定要记住,能躲多少下就躲多少下。因为天雷在劈落的一瞬间,会有强大的天威之力从天雷中泄漏而出,你要做的就是在躲闪的同时,尽量吸收这些天威之力。”
李云东不解的问道:“这个小千世界不是虚拟的么?怎么在这里摄取到的天威神力,也能带到大千世界用的吗?”
紫苑说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千世界?还不是因为紫金罗玉盘抓取了你的一丝真元气息,然后根据你的这一丝真元造出了你这么一个人,同样这天地天雷也是紫金罗玉盘抓去了天地之间的灵气幻化出来的场景。”
“要知道,紫金罗玉盘存在了上千年的时间,它吸取天地之气已经多达千年,储存的能量极其强大,模拟出来的天雷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天雷,可也相差不远了。”
李云东心中一动,他一拍大腿,大声道:“我明白了,这不就跟网游里面刷副本一样么?靠,这个法器太强了,可以让人无限刷啊,那力量岂不是可以无限变强?”
紫苑忍不住白了李云东一眼,嗔道:“你倒是想得美,紫金罗玉盘储存的能量就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用!而且这是走捷径,盗天机,用得太多,必有天谴!再说了这种投机取巧得来的力量,终究比不上自己脚踏实地,一丝一毫修炼得来的更好用!”
李云东嘿嘿笑道:“你都舍不得用,就给我用了,那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紫苑嗔道:“你少开点我的玩笑就算是报答我了!”
李云东一脸正色:“放心,我绝对不开你玩笑了,我如果再开你玩笑,让我天打五雷轰!”
说完,他立刻涎着脸笑道:“这位花姑娘,今年贵庚几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