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凌珏摇了摇头,说道:“母后有所不知。这丞相刘直和夫人面和心不和,多次有摩擦生。而刘直一直不喜牛柏,多次想赶他出府。母后想想啊,若是牛柏聪慧,怕早得了刘直的欢心了。而今,刘渊入府,甚得刘直的宠爱,所以,这牛柏在相府之中,一点地位都无。难不成,母后想把锦绣嫁给一个没有丝毫能力的废物?”
听了炎凌珏的话,皇后犹豫起来:“可是,昨日牛氏进宫,不是这样说的呀!”
可恨的牛氏,竟然敢骗她?皇后手腕紧握,眸光逐渐变得阴沉起来:“那么,依皇儿的意思呢?”
炎凌珏冷笑:“牛氏当然想牛柏能够攀上皇亲,让牛氏一族风光无限了,可惜的是,她的那个侄儿牛柏,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既不能得刘直的欢心,也不能拉拢刘直,他攀上什么都没有用!”
皇后一听,恨恨地说道:“可恨那牛氏,还将她的侄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差点上了她的当了!”
这其实也算不上是皇后大意。要知道,牛氏一直想将自己的侄子过继给刘直,以阻拦刘直的纳妾之心。可牛柏偏偏又不争气,没有才气不说,又不得刘直的欢心,再者,在刘直的心里,自己生的儿子,才放心。于是,他对于这些事情,一直避而不谈。多年来,一头热的牛氏,自然并不甘心,所以,这人前人后的,夸了牛柏不少,所以,这牛柏究竟是什么德行,皇后还真的不清楚了。
只是,炎凌珏为了观察朝中大臣的动向,所以,偷偷地在那些重臣的府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线,才对牛柏的德行,一清二楚!
炎凌珏劝慰皇后道:“母后莫急,这事不还没有公开嘛……您放心好了,还有挽救的余地的!”
皇后听了,微微叹了口气,望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说道:“皇儿,这宫里的情形,你是知道的,你是对头,不单单是沈贵妃母子,还有那个凡事不声不响,却已经将功夫做尽的炎凌宇。前者,若只是倚仗母亲的话,后者,则全部靠自己打拼出来的。所以,你要更加小心!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不想节外生枝,原本想着,让锦绣和牛柏成亲,借以拉拢刘直,可现在看来,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要知道,周家虽然势大,可是,已经引起了皇上的忌讳,而朝中重臣的支持,对你的前途,才是有帮助的呀!”
炎凌珏听了,眸子里渐渐露出凶光:“母后您放心好了,无论是炎凌睿,还是炎凌宇,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皇后望着炎凌珏,语重心长地说道:“锦绣嫁于牛柏,若是不能成为你的助力,这嫁了,也是白嫁,可是现在的锦绣名气已毁,还有谁家肯娶她入门呢?你知道,母后身为皇后,你又是太子,别人明着,是不敢说什么,可这暗地里,谁说不会亏待锦绣呢?”
炎凌珏听了,微微冷笑道:“母后,您是不是忘记了?锦绣之事,是在丞相府里出的,至于对象是牛柏还是刘渊,这事,又有谁说得清呢……儿臣倒有一计,可以让锦绣如愿以偿,而我们,也能逼刘直倒戈。”
皇后一听,凝神问道:“不知道皇儿有何好的办法?”
炎凌珏一咬牙,说道:“让父皇赐婚,让锦绣嫁于刘渊。”
皇后一听,立时蹙起了眉:“可是,当晚锦绣失德的事,刘直夫妇亲眼所见啊,难道,你以为刘直那个老匹夫会肯么?再者,为朝中重臣赐婚,你父皇肯定要先征求对方的意见的啊,若是刘直向皇上说了事情的真相,对我们,恐怕更加不利的呀!”
炎凌珏一听,只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望着皇后,理直气壮地说道:“母后,这一层,你就放心好了,要知道,这当晚的事情,儿臣也是略知一二,锦绣并非有意为之,而是她一不小心被人在熏香上动了手脚,才导致大失常性,做出了失德之事。要知道,在刘府出事,又有了这些证据,刘直是脱不了干系的。眼下,这把柄在我们的手上,只要我们抓住这一点,威胁刘直,相信刘直知道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