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开口,在场的人,顿时想到了前次段玉在沈国公府窃画,反诬陷长姐段青茗的事情。于是,在望向段玉兰的眸子里,都多了些说不出的鄙夷之意!
聂夫人和薛夫人都站在人后,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只是蹙着眉,却不说话!
她们的女儿,不似段青茗那样,都被保护在她们的羽翼之下,所以,才被姨娘陷害,处处危机。眼下,段青茗有难,希望她们能识清人心,并能作出有力的帮助!
这边,段玉兰听到这聂采月和薛凝兰又再揭她之前的短,立时恼羞成怒地说道:
“那次,明明是姐姐剽窃我的画,却伙同三皇子殿下诬陷于我,你们哪只眼看到我剽窃她的画了?”
听了段玉兰的话,在场的贵妇人以及嫡出小姐们,个个都流露出鄙夷至极的神色!
那日的事情,这些嫡女们都有目共睹,看了个始末,她们回到家里之后,自然将这些事情学与母亲听。可眼下,段玉兰却指鹿为马,继续陷害段青茗,难道,真将众人都当成了瞎子一般么?
刘蓉看到话题跑远,而段玉兰明显地落了下风,立时轻轻咳嗽了一声,适时地说道:
“兰儿,不得无礼……今日是你长姐的芒寿,即便是她剽窃了你的画,你也不能在今日在人前轻言啊!”
刘蓉此话一说,薛凝兰就忍不住摇了摇头插口道:
“唉,有些人将我们全部的名门小姐们当成瞎子,聋子倒也罢了,却想不到,她竟然敢将三皇子殿下都当成瞎子,聋子,甚至是是非不分的人。看来,我回去之后,要和大哥哥,二哥哥说说,让他们去和三皇子殿下求证一下,看看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了……”
说到此处,薛凝兰望着段青茗,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三皇子殿下向来是非分明,却在这里被人诽谤,却不知道,他知道了之后,又要如何惩罚那人呢?”
聂采月听了,连忙笑道:
“薛姐姐,你要说这事时,别忘记让令兄告诉三皇子殿下,就说这事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省得到时,又说是什么一面之词,互相勾结了!”
刘蓉一听薛凝兰的话,立时一怔。坏了,她倒忘记了,薛凝兰的两个哥哥,可是三皇子殿下的伴读啊,若是这事传到三皇子殿下的耳里,可真真的不妙了!
话到此处,刘蓉连忙满脸堆笑道:
“兰儿年纪小,想是记错了罢!”
这下,众人皆对刘蓉的人品,都怀疑起来,袒护亲生庶女,贬低嫡女,姨娘做到这份上,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而段青茗始终静静地看着,听着,无论她们说什么,都只是得体地一笑,什么话都不说!
相比之下,这嫡出小姐之雍容,更令大家心折,心里对刘蓉和段玉兰的评价,又低了一层!
刘蓉不欲在这个话题上扯太多,毕竟,她的目的,是在这锦鲤之上,然而,段玉兰这一搅,令大家心生反感,看来,这锦鲤的话题,还要另外一个人来提了!
今日之事,刘蓉早有准备,是以,在方才,她已经着人去唤了段正归来,相信段正一到,这事,她就有办法说得段青茗百口莫辩了!
正在这时,人后忽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怎么回事?”
乍一看到段正伟岸的身影出现,段玉兰便蝴蝶一般地飞了上去:
“爹爹,不好了,这锦鲤死了,全死了……”
段正一听,登时愣了一下!
方才,他正在前厅陪客,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梅林里,小姐出了事,叫他速来看看,他匆匆忙忙地走来,却不料,生了这样的事情?
刘蓉上前,朝段正轻轻一礼,满面忧愁地说道:
“大小姐和妾身带各位夫人、小姐前来赏梅,却不料,看到这湖中锦鲤,全部都半死不活了……这锦鲤,本是吉祥之物,可今日,又恰逢大小姐芒寿啊……老爷,您看看,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