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迫地长嚎声从不远处响起。伴随着“挞挞 ”的马蹄声,一飞骑疾驰而至郑焕眼前。
马背上的探子狠狠一勒马缰。坐下战马“喘律律”一声嘶鸣 半身腾空而起,前蹄一连数个踢腾这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探哨翻身滚落下马,单膝跪地,急声禀道:“将军,前方二十余里,发现曹军正在渡河!”
鄂焕眼中精光一闪即逝,把手一挥,低沉地号角声幽幽响起。闻听到号角声,正在山间草丛中东到西歪休息的两千无当飞军立刻跳腾了起来,杂乱地脚步声立刻打破了山谷的平静。
“有多少人?统兵大将是谁?”声音平稳,没有丝毫的意外,更无惊慌,反到隐隐的透着一股兴奋劲。
探马回道:“先头兵三千上下,余部还在渡河,总数当不下两万。为首曹将打的是一“徐”字大旗。”
“徐字大旗,徐晃么?还有两万人丐,倒不是个小数目。”鄂焕摩挲着下巴的胡须,粗矿的脸面上露出了遮掩不住的喜悦,这终于是轮到自己了。再看向那探马,眼睛眨巴眨巴了两下,轻轻一挥手:“速去报于将军知晓。”
然后一双闪着莫名光彩的眸子直视着前方,雄伟地身躯紧紧绷起,宛若要将体内蕴含的无尽力量尽数释放出。就连鄂焕身边肃立地几十名亲兵,望向前方地眼睛也逐渐变得灼热起来,终于有曹军肯来了”
今个一整天,不断地听到后方传来的战报,撩拨的浑身血都沸了。现在就要轮到自己了……
就在鄂焕部屯兵所在山谷向西二十来里,徐晃跨马肃立在水畔一侧地小土坡上,望着一队队精锐步卒从对岸开过,滚雪球式的聚集在自己脚下,最终汇成一股无可阻挡的铁流滚滚向前,心底不由萌生出一股无可抑制的豪情。
“传我军令,全军急速前进。定要把天亮之前赶到阳平关对岸!”三万大军不是个小数目,便是能在山谷间隐藏,那行军留下的痕迹也是抹不去的。所以,徐晃压根就没想过完全避开刘备军的按索,只要今夜赶过阳平关就是大吉。
想想看,当天色亮起时,阳平关上奋力厮杀了一夜的刘备军士卒看到的是,对岸曹军数万大军穿行而过直逼关后,那种挫败感、窒息感、震撼感会是何等的强烈。
而同样搏杀了一夜的曹军士卒。看到己方的数万大军源源不断地从对岸行过,直逼阳平关后,心中又会升起一股怎样的激动?
震慑敌心,扬己军威。
徐晃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身侧的中军司马闻言一窒,低声道:“将军,一路疾行军后全军将士必然精疲力竭,若届时与刘备军相遇,恐与战不利。”
“哈哈哈 ”徐晃于马上一阵大笑,扬鞭指点身后的山峦,“此大好屏障,非仅刘备军所能有。我军同可据之。”
“兵马疲惫又如何?上山休整就是。能挨得何事。”徐晃豪爽的笑声传出了老远,慢慢的才低沉了下来。一脸狞笑地望着东方,“刘备军若敢来,本将军还盼能大杀他一
三万曹军精锐,且还依仗着高山。备居高临下之势。刘备军除非是同样据守紧要山隘不出,否则。若是集兵山下来以图围困徐晃、文聘。至少也要拉出个同等的数目。如此才能抵挡得住曹军的冲击。
而这边要真是打到这个境地,徐晃、文聘就根本无需担忧胜败,因为他们为曹操牵制住一半的刘备军。又切实的对阳平关守军产生了巨大震荡,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胜利。
那中军司马自然明白自己这支偏师的意义所在,当下领命,恭手
。
“徐将军,兵马都已经渡过。”中军司马退下后不到半个时辰,殿后的文聘就带着一群亲兵找了过来,三万曹军到这个时候已经全部渡河。
“仲业兄,劳累劳累!”徐晃还是很恭谦的,对文聘始终以礼相待,言语中虽也有高傲之色流露,却都是惯性使然。就他本人而言,还是极客气的。
徐晃待文聘是客气,那文聘待徐晃就是小心,言语间慎之又慎。但不可否认,徐晃的这番作为,也是再让他心生感激。
君不见那张绣、张燕之辈,在许都虽然位寄爵显,行事却都是一万个小心,与徐晃这等曹氏的心腹重将完全没得比。
二人一通客套后,各自归队却还和之前一样,一领军前,一押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