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就要得建新功,淳于导心中很是高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正在这时却突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然后便见一身着血袍银甲的将领提刀向着自己杀奔了过来。
“三尖两刃刀?”眉头一皱,淳于导暗声叫道:“这家伙不会是刘宪吧?”刘备军中,身着银甲,手提三尖两刃刀的可只有他刘元度一人啊!
再看来将的战马,就像是在血池子里泡过一样,根本看不出本色来。然而却体形修长、俊美,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天下名骏。
“上,都给我上,活捉来将,赏金百斤。”活着了刘宪会是什么功劳?淳于导的脑子瞬间被“加官晋爵”给胀暴了。
朝着自己身边的数十亲卫一挥手,淳于导一马当先的从杀了过来!
刘宪两眼一眯,三尖两刃刀紧紧的攥在手中。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交马相错间,借着青骢马的巨大冲力,刘宪右手轻轻一摆,三尖两刃刀磕开了淳于导迎头劈下的大刀,三尺刀锋滑着淳于导手中大刀的刀杆,闪电般刺进了他的脖颈。再借势用力向上一挑,淳于导一百多斤重的身体就被他轻易的甩向了当面的那数十亲卫当中。
一片人仰马翻之际,刘宪持刀横扫一挥,两颗首级冲天而起。“吒!”暴喝一声中,已经如同一道血色闪电穿流而过。
被千余曹军围在阵中的陈到,见刘宪冲出时已经露出了大喜之色,待见到曹将被一合斩杀,顿时心胸涌出无数的气力。“曹将授首,众军随我杀啊……”
刘宪策马奔到刘辟跟前,挥刀砍死两名押解的曹军小卒,刚解开绳索就听得千余曹军一声大喊,分崩离析四处逃散了开来。
“元达,伤势如何?”见刘辟胸口还有鲜血渗出,刘宪连忙问道。
一路上被绑的死紧,一松开之后刘辟双手就不住的互揉着自己两臂,闻言瞄了一眼胸口,不以为意的说道:“有铠甲挡着呢,没什么大碍。”
“幸见将军脱身,不然陈到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主公交代。”陈到纵马奔到近前,见刘宪浑身浴血精神却还不错,这才放心说道。
“脱身?”想到那神乎其神的一箭,刘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还好,无甚大碍,只是有时有些脱力。”打眼扫了一下陈到身后的残兵,应该还不到二百人,想起之前的数千人众,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战场上的空马却是更少,还堪一乘的怕只有五六十匹,“重伤的将士速速上马,余下步行,此地不可久留!”
高声向陈到招呼一声,让他去组织军士,刘宪又低声向刘辟询问道,“元达,你可识得当阳去路?”
“这个自然知道。”刘辟神色低落,眼中泪水隐现,“只是……主公以二位主母和小公子相托付,我却……辟还有何面目去见主公!”双眼一闭,滚滚泪珠流下。
“元达心意我自能体谅,但这并非全是你的过错。此次曹操用兵诡诈,景山两处防线无一能成事。我前军四千余将士如今只剩下不足二百人,兵众者尚不能抵挡,何况如你这般。”新野八年的潜伏,这一战削去了九成,值是不值呢?刘宪给不出具体的答案。
“那二位主母和小公子,是在那里失散的,你可还记得?”刘宪没去问刘备的下落,面积这么大,乱军之中遇上的几率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