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三年四月,黄祖兵败将亡,被吴将冯则追枭其首。时隔不过半月,大公子刘琦得诸葛亮之计,自请领兵屯驻江夏,以望避开蔡氏。
待到时间转到盛夏,刘宪正调兵遣将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赤壁大战,忽闻刘表差人来请去赴荆州议事。
“真是怪了,刘景升前月还令兄长整军备战,以助大公子一臂之力,今天怎么突然要招兄长去江陵?”刘基手中拿着刘表的书函,很是不解。
刘宪倒是猜出了一些,虽然还不能肯定,心里确实有了些底子,“呵呵,敬舆,莫非忘了,刘表已年近七旬了!”回话看似于刘基不搭调,隐意却是谁都清楚。
“兄长是说,刘景升命不长久?”
“当然。去年起他就有病在身,现在怕是该卧病不起多时了。”想到新年觐见时,刘表那一脸灰衰的气色,刘宪就多了几分把握。
刘表死,刘综继位,接着就向曹操献了荆州。这些刘宪都记得很清楚,而且也知道中间时间隔的并不长久,可具体的时日他却是无从晓得。
“若是如此,兄长当应不去为好。只言整兵备战,推了就是。”跟在刘宪身边时间越长,刘基对刘表就越显得不怎么在乎了!
摇了摇头,刘宪神色间多了一丝深沉,“不可。曹军尚未南下,乱局未显,此刻出头不是智者所为。”
“可是刘表他心意叵测……”
“哈哈哈,为兄坐领淮南整整五年,手握数万精勇骁锐,刘景升怎能安心?他招我前去,不外乎是要羁绊我于襄阳,静候新主更立罢了。万不敢逼我甚急。”刘宪眉宇间闪过一丝傲色,经营淮南五六年时间,自己夺掠徐州,抢下的兵甲粮秣何其之多,便是举旗自立也足以横行一时。这样的实力,任是哪个当权者,都不会心安。“我去之后,庐江政务便全由你来料理,调兴霸(甘宁表字)回皖城,皖口有承渊(丁奉表字),无为有绾功(陈兰),当可万无一失。
合肥军政尽数有子仲、子方(糜竺、糜芳),成德有子厚(雷薄表字),这些你都无须担心。
切记,刘表死后,我若还不归来,立刻让德乾(丁封表字)率那三千骑奔赴新野,不得有误!”
一应细节嘱咐刘基后,刘宪引了二十多亲卫,径直往襄阳奔去。行到江夏,往刘琦府上拜见,却发现这位荆州大公子正一脸愁容,问了才知道刘表病危的消息已经被刘琦知道。
见刘宪要到江陵,刘琦索性也跟着走了一遭,可此时的大权已经全然被蔡氏掌控,刘琦没见到刘表不说,连刘宪都没能进得府中一趟,直接被送到了驿馆。望着驿馆周边围绕的近千兵卒,刘宪心中冷冷一笑,这等拙劣的手段也只能是蔡瑁、张允这俩笨蛋用的出了,毫无遮拦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除了被限制在驿馆中不得外出,别的却无阻碍,刘宪在这里是吃的好睡的好。但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慨,刘宪一律拒见外客。
其间蔡瑁、张允等几次求见都没结果。
晃眼间又是一个月……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他……他……”这一日,蔡夫人正在房中安歇,忽然一阵吵闹声从远处传来,接着就见自己的贴身婢女一脸惊慌的闯进房中。
“老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