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凉眼角一跳,微微眯起眼睛,皱起眉头,也不说破,只是放下手中书卷,淡淡道:“可知我为何要让你来我这书房?”
“听狄师叔和二哥说,是为了闯营过关之事,”陈潜脸色平静,“听说闯营成功,可以向祖父提出一个要求,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能派出一两名快马卫,护持我父母前来西州,以保证他们二人不受危险。”
“危险?能有什么危险?这危险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陈震凉抬了抬眼皮,随意的看了陈潜一眼,他的双眸没有一般老者的浑浊,而是精芒闪烁。
被这双眼看过来,陈潜只感到面皮上竟是隐隐作痛,好似针扎,心下一惊,但旋即平复,眯眼皱眉,却没有回答。
若是有第三人在此,就会看到眼前这祖孙两人的神态相似至极。
“你闯的祸不小,如果不是运气好,早就死了很多次了。”陈震凉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不复之前的沉默,他的话语声平平淡淡的,好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我也想过这些事情,如果夏家真要不顾一切的对付我,那么我确实已经死了。”陈潜点点头,倒也坦承,“他们应该打着利用我对付陈家的主意,这才按兵不动,只是我收到消息,这次夏家也派人来了西州,想要在寿宴上动手。”
“哦?”陈震凉嘴角一动,发出了轻咦,“你既然清楚,为何还这般不知轻重?”
陈潜抬头看着陈震凉,面对质询,他没有任何闪避的意思:“我和陈淇、陈泠他们不同,退无可退,有些事情也不能避让,况且……我至今还活着,只要没死,那就不能屈了心。”
一句话说完,他住口不言。
陈震凉闻言也不惊讶,只是道:“你如何想的我不知,但你要清楚,即便你暂时无法居于陈府,但陈家和你的联系并未中断。可你今天居然对自己的弟弟下了狠手,无疑寒了家族中其他人的心,万一今后你需要他们帮助的时候,很可能孤立无援。”
“陈淇难道还没死?”陈潜从陈震凉的话语中听到了其他含义。
“怎么?你莫非还觉得遗憾不成!”陈震凉的语气总算有了变化,胡子微动,心里有了怒气,但还没等他发作,陈潜就继续说道——
“孤立无援我不怕,我最怕有人背后捅刀,陈淇闯营不成就迁怒于我,派人下药害我,本就包藏祸心,他父亲也是一心杀我,这是厮杀,不是切磋,我不伤人,人就杀我!他这次逃过一死,也就算了,但要还存心报复,还有下一次……”他的脸上露出冷笑。
听了他的话,陈震凉脸上怒意消散,只是摇摇头:“你戾气太重了,这两天就不要外出了,好好在书房里面壁思过……”
话音落下,也不见陈震凉作势,整个人便轻飘飘的从椅子上跃起,一跨四五丈,直接落到门边。
“面壁?那我刚才提出的要求……”陈潜脸色一变。
“你犯下如此大过,伤了兄弟,冲撞长辈。养不教父之过,你父母难辞其咎,我早已命吴雷带人去旱州,过一两天就会将你父母带过来,到时候连同你一并处置。”
话落,他人走出门外,那两扇门扉“啪”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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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西州的剧情很快就要结束了,在陈潜大开杀戒前,求一下票票神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