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记得，灿烂阳光下，她一遍又一遍地舞剑，就连他让她休息片刻，也只是对他微微一笑，额头上的汗珠闪闪发亮。

“殿下，陆公子来了……”采儿小声提醒着陷入回忆中的太子弘暄，弘暄点点头，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陆染虽然在太医院呆的时日不长，却也经历了不少，一言一行比同龄人要沉稳许多，一如既往地把了把昏睡中沈晴的脉搏，又施了针，等忙活完毕才对弘暄禀报道：“太子妃虽有避毒丹，但是身体薄弱，还是受了毒液的侵蚀……”

“她何时会醒来？”弘暄当然知道那毒的厉害，否则就不会如此之快陷入昏迷，以至于晴儿替他吸出毒液也不知晓……

“臣刚才把太子妃的脉搏，虽然不算稳健，却也平稳……”陆染看了眼弘暄不变的脸色，低声说道：“服药如此之久，按理说太子妃早该醒来，而今她陷入沉睡状态，只能说明……”他顿了一顿，这才说道：“太子妃心头积郁，不愿醒来！”

弘暄的身子狠狠一震，陆染说的，他不是没有猜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每日下了朝，就匆匆回到太子殿陪她说话，可是她的眼帘，依旧一动未动。

“殿下……”陆染见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太子脸上浮现出自责又沉郁的神色，心里不禁低叹一声，也蓦然沉重起来。他虽然是医者，却医不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