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再无话。
黎明的曙光从天际划过,晨曦虽给人微微暖意,然而天澜城却弥漫着一种冷意,气氛十分压抑。
压抑的气氛也预示着将有风暴来临,天澜城恐怕会卷起一阵滔天骇浪了。
而陌迁却十分平静,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般,平静地走出了柳府,坐上车辇,朝着禁军校场赶去。
“你听说了吗,就在昨夜,最有希望成为新王的六人,有五人遭到刺杀。”
“什么!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王朝内行凶!”
“你小声点!千万不要声张,不然容易遭来大祸!”
“那你快跟我说说,是哪五个人遭到了刺杀?”
“就在昨夜,文溪、徐明远、坷、长临城主,还有姬无涯都被人行刺,其中文溪受到重伤,险些身死!”
“那个宋哲呢?为何没有人对他出手?他不也是最有希望成为新王的人之一吗?”
“听说此事就是宋家在幕后推动,之所以不对宋哲出手,是因为宋家想使外人都觉得,此事是有人故意想要嫁祸给宋家而已。”
“他说的不对,我听说这是文家的一出苦肉计,让自己人把文溪打成了不致命的重伤,想以此来嫁祸给宋家。”
“你说的也不对,我听说文溪并未受伤,他被重创濒死之事,只不过是文家对外谎称而已。”
一大早,此类的对话就出现在了天澜城每个角落里,使极其压抑的天澜城,犹如一颗流星冲入海面,卷起惊涛骇浪。
那些深居朝堂里的权贵们,自然也听到了这种流言,感觉到将有风暴要起。
南川王今日没有再来观看赌石大会,而众权贵都在巳时之前来到了禁军校场,都端坐在了演舞台上。
没有出声,无论是老一辈修行者,还是那些少年人,都静静地坐在演舞台上,气氛十分压抑。
不少人感觉周围的空间都仿若要凝固,深知暴风雨将临,越是压抑,风暴就会刮得越强。
不少人暗自瞥向文家家主,又朝着太尉看去,那种若有若无的目光,使太尉与文家主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很是难受。
文家主与太尉自然也听到了那些流言,他们为了找出幕后散播流言的推手,还特地找人推算过,然而,却似乎有高人在背后遮掩了天机,使他们难以推算出任何蛛丝马迹。
文家主与太尉的脸色都阴沉如水,一副受到了极大冤屈的模样,使人难以猜测,文宋两家中,究竟是哪家在幕后推动着一切。
“太尉大人,昨夜溪儿、姬公子、坷公子、徐公子、陌城主都遭遇到了行刺,我家溪儿险些身死,此事你可知道?”
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在身上扫过,文家主终于坐不住了,阴沉着脸,看向太尉以质问的语气说道。
他可是文家之主,哪怕太尉权势滔天,他也无惧,因为文家在南川域有深厚的底蕴。
“文家主,我可是听人说,文溪并未受伤,说他重伤濒死,那只是你们文家的谎言。”
太尉深居高位,如何能够忍受文家主这般态度,若不是怕影响到宋家本家的大计,他恐怕会直接出手镇压了文家主。
他虽为南川宋家之主,但在域外那个宋家本家中,地位却不是很高,他之所以能够坐上南川太尉的位置,也都是域外宋家在背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