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丁煜原本在集中思考问题,所以被他这么一叫有点短暂愣神,看了眼端酒杯的尚垠,龇牙说道“我现你好像没长心,生这么大事你一点都不问问?”
“刀砍你身上了,还是疼在我心上了,咱们呐,能把自己活好就是对社会主义社会的最大贡献”尚垠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酒杯送到嘴里。
“我跟你整不起,得好好研究研究!”丁煜立马穿鞋下地,他觉得这是一次机会。
“你确定参与啊?”尚垠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不参与咋他妈整,都已经走到这步了!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都不应该研究哲学了,明天我看后边的尼姑庵招不招俗家弟子,帮你报个名,赶紧得道成仙得了”
“…”尚垠异常无语。
丁煜出门之后,就开始给阿圳打电话,让他找几个人原地待命,这种场合,他一般不叫二哥,主要原因还是他身份比较特殊,出了问题没法交代。
没开车,伸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远去。
市医院,手术室。
志武正坐在床上,他耳朵上打了点麻药,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反应吃顿,看什么都有些木讷,眼神不会动。
“内个…你躺下啊?”医生带着口罩,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志武的耳朵。
“能接上不?”志武转过头,流着大鼻涕,看向医生。
“差不多,不过接上之后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知觉,毕竟你们没做任何保温措施,零下二十多度,就是豆角扔出去都是速冻的,更何况肢体,你看,都变色了”医生一手拿着耳朵,给递过去。
“你别他妈糊弄我啊,我知道你们这医院,曾经有个患者在重症监护室都生蛆了,你们还给打氧气呢,来人一看都死半个月了…”志武神神叨叨的说道。
“这都是在那听说的啊,不能,我们死人让家属见完之后就推太平间了,不可能在病房呆着…”医生无语的解释了一句。
“推太平间?”志武猛然抬起头。
“啊,肯定滴啊…”医生不可置否的回道。
志武一听这话,顿时活了,赶紧从手术床上跳下来,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骂道“去你爹老兰芝,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手术就是十八岁割包皮,要在我脑袋上动刀能行?”
“哎哎…别走啊!”医生看他走,很是着急,跟在后面喊道“都是头,你怕啥啊!”
每个人都有畏惧的东西,晕针是最普遍的,志武强一点,晕手术,他推门出来之后,外面的小弟登时站起来。
“咋地了,哥?”说完,齐刷刷的看向追出来一手还拿着耳朵的医生。
“没事!这破耳朵不要了,等我赚钱弄个钛合金的…”志武反应慢半拍的回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就要继续往下走。
“不手术了,得包扎一下啊…”医生在后面很有医德的喊道。
志武走了几步,木讷的说了一句“不用,回家我吃点消炎药…”
志武换好衣服,感觉跟强烈了,就好似村口脑血栓病人一样,也就是具有二愣子之类的称号的人,眼睛看着地面,想要平视前方都需要花两秒钟抬头。
不是一般的迟钝。
“大哥,咱们去哪啊?要不我们先给你送家去?”旁边的小弟摊着头,把脑袋低下才能看见志武的脸。
“不用,没事,我能行!”
“我送你吧…”
“我自己回家!打个车就回去了…”志武基本意识还是有的,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都没看身后的小弟,把地址报给司机扬长而去。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到小区门口,志武付款下车。
“咯吱…”他推开门,就这几步距离,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可回头之后,却没有半点人影。
他继续栽栽愣愣的往前走。
突然,前方楼道门口的声控灯齐刷刷亮起,等他抬起头,就看四五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正往这边走,下意识觉得不好,掉头要走。
“嘭…”他头还没等转过去,后腰就被人踹了一脚。
力气很大,他几乎是横向射出去。
“社会我志武哥,听说你要血流成河?”后面传出来个被刻意压低的声音。
“是谁,你是谁!”志武脑袋被人用脚踩在地上根本回不了头。
零下三十几度的地面,几乎就是十秒左右,他脸就麻了。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明白,今天你栽了就完事了,抡他!”这人说完,就看旁边的人从怀里掏出橡胶棍,噼里啪啦的就往志武身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