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站在原地没多说。
“走吧,关叔带你仗剑走天涯”说着,一把拉起胡玲的手,拽着就走出卫生间,门口已经有围观的人,但是看老关刚才明显就是要弄死鹏飞,也都没敢说话,老关伸手推出一条路,拽着黄玲就往出走,而黄玲跟在后面,还显出几分少女的青涩…
“回来,我艹你全家…”鹏飞晃晃悠悠的往出追。
这时候,丁煜他们都尴尬的站在原地,不可能是伸手帮谁,最多就是拉拉架,不能参与。
“这那是婚礼,简直就是破鞋拍卖会…”猴子戳着脸蛋子,嘀咕一句。
“没人敢要她,就是怕这事!”徐世凯跟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事情展到现在这地步,着实有几分滑稽也有几分戏剧化,可是老关说这是他的舞台,也绝对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他走出卫生间之后并没走,而是和黄玲成双入对的走到台上。
“喂喂…”拿起麦克风试了试,一手牵住黄玲。
台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这边,见一脸血迹的老关有些懵逼,再看台子侧面晃晃悠悠要往上走的鹏飞更是凌乱,没人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关…”鹏飞还没走上台,就开始扯脖子喊,从路上拿了一把扫帚,握在手中。
“刷…”老关根本没回头,倒是跟他一起来的男子,反应极快,再次把他刚刚见血的军刺抽出来,从台下急速跑过去,到鹏飞身后先是搂住他脖子,随即军刺对着身上扎去,没有要害部位,几乎都是大腿和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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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之后,鹏飞彻底瘫倒在地,站不起来,痛苦嚎叫。
“哗啦啦…”顿时有人站起来,拎着板凳。
“今天谁动一下,我老关跟他不死不休!”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也不知道是真枪还是假枪的黑兮兮手枪,握在手中,又开口说道“今天你们过来,是给鹏飞面子,但是你们的想想,鹏飞是不是你们朋友,别他妈丢了个西瓜捡芝麻,把自己命搭上,犯不上…”
“呼…”现场鸦雀无声,寂静一片,都好像石化一般,冷冷的看着老关。
“呵呵…”他先是笑了笑,紧接着又说“现场的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老关,现在道上混的几乎都是我晚辈,给面子的叫我一声关叔,彭老大,刘一水我们是一辈人,当初一起混的,后来我进去蹲了十几年,他们起来了,把我给忘了…”
丁煜他们也追出来,就站在台子侧面,也看见地上痛苦呻吟的鹏飞,但是没有上前,刚才他有些魔怔的行为几人都看在眼中,这时候犯不上性命相搏,同情别人,还不如先管好自己。
台上的老关抓起胡玲的手,举在空中“玲玲,我一生挚爱,从我三十岁刚刚混出点名号就认识这个女孩子,那时候还是她小不点,现在都这么大了,是个大姑娘,亭亭玉立,呵呵…”
老关用亭亭玉立形容三十多岁的女子,着实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没人反驳。
在这有些空洞的环境中,又听见老关的声音“今天来,不是来搅局的,而是带走本就属于我的女人,说实话,我辗转反侧几夜未眠,就是在想,人这一辈子,到底把他妈什么丢了,才能完完整整的走完一生,娘们儿?气魄?金钱?后来想想,全都不是,是血性!把血性丢了,这辈子肯定能走完,但是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老关活了半辈子,刚出狱几天,让二十岁的小臂崽子给我堵胡同一顿踹,就他,站旁边的丁煜,紧接着又让尚垠带人满世界掏我,我他妈就在想: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成型呢,就是个蝌蚪!凭什么跟我干!”
“难道我就靠嘴能唬住尚垠么?显然不能,挨干的还是我,哎…有时候就想,这社会,就是个没规矩的社会,放在以前,我放个屁,都得有小孩说关叔屁是香的,现在谁还能捧我?没钱就是孙子…”
“所以啊,没有钱的同时还没有血性,就是重孙子,让我一个五十岁的人当孙子可能吗?让我眼看着跟我一起混的兄弟都成为大哥我平衡么!不平衡,很不平衡,那就只能干!往死了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场下还是雅雀无声,都在看着老关声情并茂的演说。
老关也是有些激动,紧接着说“人这一辈子,咋活都那样,有些人一辈子也干不出有血性的事,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带有血性,像我这样,五十多岁才敢把壳卸下去算是后知后觉,那能怎么样?不想低头走路,就挺胸做人!”
“今天,我带走玲玲就是第一步,我他妈就是想告诉所有人,三十年前,那个拎菜刀敢杀牛的小伙儿,又回来了,这些年,我丢掉的东西,我要原封不动的拿回来,吃过我的,把嘴巴闭严,拿过我的,把口袋捂好,说不定哪天我就站你家床边,告诉你我老关,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
他说完,又环顾一圈,见还是没人敢说话,紧接着拉住黄玲往台下走,还是抬头挺胸,昂阔步。
丁煜看他的模样不禁想起一词:老夫聊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