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下手毫不手软,铁管轮的飞起,一时之间,围城一个圈对着中心抡去,张鹏原本也没打算反抗,没几下就被打到在地,挣扎着翻滚了一会儿,随即就不怎么动了,死到不至于,受伤是肯定的。
“咔…”的一声,胳膊断掉。
围观的人很多,但都没吱声,就细细的观看眼前所生的一切,脸上偶尔会露出习以为常的表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斗争,这是定律。
刚才与他一起吃饭的司机,站在旁边也没动,他们本来就不是混社会的人,虽说常年在外都有些暴戾,但是对上纯粹的社会也就无可奈何。
“呸…”带头的朝张鹏身上吐了口唾沫“来,你在跟我说说,你能扛事不?”
张鹏都是用胳膊抱着头,头部没直接受伤,也有剐蹭,此时不知是那个具体位置出血,但是头上已经流出血迹,抬了下头,迷迷糊糊的向上瞟一眼,有气无力的回道“能不能抗你也打了,要是不满意就再来一回合,挺得住”
“呵呵,嘴还挺硬”他揉了揉脸蛋子,左右瞟了眼,见都在围观,也没在上手。挑软柿子捏是真理,可在人前使劲捏软柿子就有些逼格太低“我他妈就问你一句话,你服不服!”
张鹏一只胳膊支撑身体,费挺大劲才从地上做起,脸上血水和灰尘掺杂到一起,都和泥了,还有点没缓过来的说“打一顿出个气就完事了,还非得给你跪下嗑两个头啊,我跪下你不怕折寿?”
带头的想了想,张鹏不吐口,他还不能再上手,僵持的时间越长脸上的光越暗“干你大爷的,以后别装逼,看你不爽随时来干你,走!”说完,一摆手,掉头回到车上。
张鹏还是狼狈的在地上坐着,一直看着私家车消失在视野。
“你咋样,来,我扶你一把!”司机见车远去,这才围上来。
张鹏能理解他们,也就没怪罪“等会吧,我再坐一会,现在脑袋还有点迷糊,怕站不稳…”
“…”司机顿时不知该怎么回话。
下午收粮已经开始,正排队往粮库里面进,车移动的不是很迅速,还在也算是移动,缓了不到三分钟,张鹏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捂着脑袋,胸前已经黑了一片。
“咯吱…”闫星君赶到。
自己家的车队也认识,所以第一时间就找到张鹏的位置,看到张鹏的模样登时一愣,瞪眼问道“你这是挨干了?”
“没事”张鹏扫了他一眼“下午你先挺一会儿,我出去找个诊所先包上”
闫星君脾气比较急,看他都这样了还不往正题上唠,顿时急了“找个屁,赶紧去医院,对伙是谁啊,人呢?”
他直接把别在后腰上的军刺拔出来,脸色憋得通红。
“上哪找人去,打完就走了”张鹏拽了他一把。
“艹,是不是刘琦来的人?麻辣隔壁的,我去奇点找他…”说着,掉头就要走,风风火火的,如果说以前是往肚子上捅,现在他就是往眼睛上扣,肺都要气炸了。
“星君…”他用沾满血迹的手拽了下闫星君,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勾了勾手然后走到大沟旁边,皱眉说道“别去,没必要,现在咱们处境本来就不好,靠谱的就两个村,这时候再惹出点事,粮没收到就干仗了…”
“不是,你就打算这么忍了!”闫星君等着眼睛。
“他能整我第一次,就不会平白无故整我第二次,下次再说,咱先把粮收好了是真的!”
如果从性格角度分析,张鹏能做出这样的事也是在意料之中,在悦动干了三年服务生,一门心思的想混社会,从前任悦动管事的到尚垠,他说了无数次要加入团队,都没成,但还是没离开悦动。
可见非常执着,而执着往往伴随着另一种特性,就是能忍,二者密不可分。他心里肯定有气,但是更明白现在不是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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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给小煜打电话!”闫星君黑脸撂下一句,就要拿出手机。
“唰…”张鹏直接抓住闫星君胳膊,没让他动。
张鹏更了解丁煜,如果听说自己挨干了,丁煜二话不说肯定去堵刘琦,可这种做法与当下利益至上的条件不相符,丁煜也有脑子,知道不相符也得去做。
所以,被丁煜知道无形之中就把丁煜推向尴尬的位置。
“你啥意思?”闫星君斜眼看着他。
“别让小煜为难,咱们能忍就别往他那里捅,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知道的人多了没必要!”
闫星君想了想,咬牙骂了一句“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