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很简单。
帮她送头驴。
于是我果断同意了。
"好啊,送头驴嘛,没什么的。"
斗笠大娘:"谢谢小伙子,小伙子慈悲,好人好报。"说完,她抬手把牵驴的绳子往我手里一递,转身,奔来时的路走了。
老大看到,他伸了下胳膊:"哎,你,你就这么走啊?"
斗笠大娘看了眼老大,冷冷的。
老大:"呃,走就走吧,慢走,不送啊。"
斗笠大娘就这么,神一般的现身,又悄无声息,没留下什么,转身匆匆走了。
我牵了她的驴,立在原地,心里不知答应她的事,究竟是福,还是祸。
尹锋这时走上前。
"兄弟,你这么做对。这些世外高人做什么事,都非常讲究一个因缘。你帮她,同她之间立下一个因缘,过后,她要是有机会再帮你,也就顺理应当了。不然的话,她帮你,总要有个理由吧。"
我一听这话,当即不假思索说:"我们怀的是正念,心怀的正义,遇到危险了,她出手帮,不对吗?"
谁料尹锋却摇了摇头。
"不是正就一定要帮,不是邪,也就一定不能存在。就像这天,有黑,有白一样。正和邪都得是平衡了,才能有展。这样的话,我也是不太理解。我也是听一位高人讲过。行啦,多说无用,咱们还是商量下,怎么去找这个罗大麻子吧。"
尹锋的话有一定道理,可我还是明白的不透沏。
邪不一定非要除掉,那斗笠大娘为什么又把这人给杀了?
算了,想不明白了。
什么事情,都讲究到了那个层次后才能看透,或是我的级别太低了吧。
当下,摇头自顾一笑,便与尹锋商量怎么找罗大麻子。
最后定的计划是这样。
村子里人多,我们几个外地人牵了两头驴,驮了死人过来,难免不会让人有所觉察。
尹锋的意思是,他先进去村子,打听这个罗大麻子,知道他确切的住址,我们再牵驴,避开村里人,悄悄地直接找到,把人一卸就了事。
尹锋说他经常到这里来写生,知道当地的一些风俗,多少也能讲几句这里的方言。
当地人,最忌讳的就是一下子出现很多生人。
不管是好意,还是坏意,这些生人一出现,都会引起人家的警惕。
所以,他自已一个人下去就可以,我们则在这附近等候。
我听了吩咐尹锋小心。
于是,把驴牵到树林,拴好后,就和老大一起拿了干粮来吃。
填饱了肚子,我看了下手表。
这会是凌晨四点多。
看山脚下,村子里的炊烟升起来了。
我估计尹锋应该很快能找到人,当下,就打算起身到下山的小路上迎一迎尹锋。
刚站起来,冷不丁,我感觉,好像有几个人,正在悄悄地奔这儿走过来。
这几人步子压的很低,走的很小心,是那种很典型的趟泥步。
咦,这来的又哪路高人?
我这时给扣脚老大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往林子里躲一躲。
与此同时,我拧身,刚闪树林。
那脚步音就越来越大了。
不大一会儿。
约摸三分多钟,我就见到了两男一女。
这三人,两个男的三十多岁,女的二十六七的样子。
这几人个子都不矮,看上去男的还挺英俊,女的也漂亮,他们都在身上背了包,穿的是一身户外运动装。
这打扮,看着像是标准的驴友,但若仔细看他们移动步子就会现,他们走路是身体微蹲,腰挺的笔直,直接挪胯,步子是平移出去,整个脚掌落在地上,然后通过脊柱力,带动身体,再挪胯,来走动。
这是标准趟泥步的走法儿,用的是脊柱,腰,胯的力量。
走起来,速度飞快的同时,还特别省力。
三人嗖嗖,几乎跑一般,飞快掠到了通往小村的那条路上后,为一个中年男子抬了下手。
我心一沉。
他们这是看到尹锋了。
我想了想,摆手示意老大别出声儿,我在暗处静观其变,看他们见到尹锋后有什么行动。
果不其然。
等了一分多钟,尹锋嗖嗖跑上来了。
见到三人,尹锋明显愣了一下。
三个人则有意识地摆成了一个三角的队型,渐渐就向尹锋靠了过去。
尹锋笑了下:"三位朋友这是在户外旅行的驴友吧。"
为一个中年男子:"是啊,不过看起来这位大哥,你好像不是下边村子里的人。"
尹锋:"噢,我是来写生的,是个画家。"
中年男子:"画家?怎么不见你拿行李?"
尹锋心机灵变:"行李都在下边村子里放着,我这时早上刚起床,上山来四处走走。"
"刚起床?"中年男子拿了手电,对着尹锋扫了一下说:"刚起床,衣服怎么是湿的,还有两脚怎么沾了那么多的泥?"
尹锋这时品出不对了,他抱了下拳:"朋友哪里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我们从镇子上来,听说有人在镇上买了一头驴。并且,还是三个外地人,我们在这镇上,等买驴,买马,买牛进山的外地人,已经等了快半个月了。好不容易等到三个人来,我当然要追了。"
彼时,另外一个女的说话:"还有,身高力大,背着很沉重东西的外地人"
"概括起来,大概就是背着重物,或是有重物,需要什么东西驮,然后他们必须进山。"
年轻女人一面笑着说的同时,一面把包就解下来了。
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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